贺老夫人被架在那里,确实是没有办法了,温氏因为还在家中不停地漱口反胃,也没有过来,在场最适合的人,确实只有她了。
父亲,事情是这样……
贺老夫人把近期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了一遍,他们的错误,都是有苦衷,都有足够的理由,而崔安如的每一次反击,都是蓄谋已久,都是行动过激,甚至是逼着他们犯错。
而这次翊王殿下也参与进来,更能说明崔安如不老实,竟然已经暗地里勾搭上了这位王爷。
人家的野心,比一般人大多了。
战功赫赫的爹死了,军功封侯的夫君和离了,还妄想嫁给王爷……
贺老夫人这番话下来,罗列事实有限,却把崔安如从头到尾污蔑一遍。
贺之年听着都觉得难受,纵然为了帮林知音开脱,姐姐也没有必要把崔安如贬低成这样。
万一崔安如真是他们大姐的外孙女怎么办
不过他没有开口,这个时候插嘴,显然不明智。
贺家老太爷听了这些之后,果然一阵难受。
幸好事先吃了药,才没有太大反应。
这样说来,这个崔安如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都已经获封郡主了,还想怎么样镇国公父子虽然都死了,却也死得其所,这不是一个军士最高的荣耀么我们大夏的子民,将来都会记得没他们,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崔安如什么都有了,怎么还不知足
贺家老太爷的话,正好满足了贺老夫人的心理。
曾氏也觉得有道理,这个崔安如就是不该计较这么多。
男人已经变心,你若是没有办法接受,那就离开,既然选择了离开,就不要再说过去的人,大家互不打扰,这样就很好。
可是崔安如明显不是这样做的,皇上帮她和离了,她却一直让皇上为难,今日这个事,明日那个事,消耗镇国公父子留下的军功,也让力挽狂澜,才有了如今大庆前来求和场面的萧让一次又一次的下不来台。
若不是萧让,恐怕此时求和的,该是他们派去大庆的使者……
她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骄纵惯了,以为自己是国公之女,父亲又是跟皇上出生入死过的,无论如何皇上都该照顾她。
曾氏不无鄙夷地说道,她对崔安如的印象,没来由地不好。
贺之年听着母亲这些话,想起来当年她是怎么说离开的大姐。
在他的印象之中,母亲的气愤远远多过于愧疚和伤心。
似乎家中少了一个累赘,一个让她看到就会不舒服的人,可是这个人的离开,又让她觉得丢人。
知音现在一定很伤心……贺家老太爷又说了一句。
贺老夫人点头:没错,我之前去了林家,看到知音那个失望的样子,还有接到下人传话,府中添了两个新人的眼神,太让人心疼了……她刚刚因为崔安如才失去了一个孩子,如今又差点失去生养能力,再被刺激到失忆……唉,这些都是崔安如造成的,不就是抢了她一个男人么即便不是知音,也会是别人,就凭崔安如那么强势不容人的性格,跟谁都不会长久,这些怎么能都怪在知音头上即便是怪罪,也早就够本了吧,她想报复到什么时候
她的话更是引起了在场这些偏心眼的共鸣。
贺之年和姜氏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们看着这个画面,甚至觉得诧异,大家是怎么做到如此统一的双标的
曾氏又问了一句:所以你们想好了,要怎么对付这个小贱人了么你们若是没想好,我就要亲自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