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知闻言回过头,就见乔玉秋刚好走出县委办办公室,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于是白南知就迈步走了过去:乔主任。乔玉秋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办公室门紧闭的凌游办公室笑问道:挨了书记批评了?白南知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但点了下头;乔玉秋伸手在白南知的胳膊上一拍,然后说道:咱们的工作,就是摸着石头过河的一个过程,处处都要谨慎,稍有不慎,可能就会碰了钉子,没有谁生来就会做,慢慢来。白南知看着乔玉秋,心里也是不禁一暖,能被这样安慰一番,自己也好过了许多,但他同时也没有忘记凌游的话,于是正巧在此刻说道:乔主任,还不知您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请您吃个饭,找您取取经,还请您给个让我学习的机会。白南知此言,将态度放的很低。乔玉秋对白南知倒是比较有好感,于是呵呵一笑摆手道:取经谈不上,交流交流,倒是没什么问题。白南知闻言一喜,赶忙向乔玉秋道了声谢,然后二人约定了晚上一起吃饭。而到了中午时,凌游去食堂吃了饭回到办公室之后,看了一下时间,又叫来了白南知,得知下午的没有什么行程,于是便让白南知去备车,打算去北春一趟。一来自上一次北春之行结束,凌游还没有去见过郑广平,二来秦艽下午到北春,二人几个月没见过了,正巧去看一看她,最重要的,凌游则是想去看望一下那个叫花容的姑娘。司机小陈将车停到了楼下之后,白南知就迈步进来告诉凌游车准备好了,凌游这次去北春,不完全算公事,且晚上就回来了,也就没让白南知跟着。下楼上了车,凌游便出发了,而此时,专职副书记房景行,则正好要去县府楼,和苏红星对接一下这个考核和党务培训的工作,刚好就看到了凌游的车开出了县委大院,看到送别凌游,转身回来的白南知和另一名县委办的干事之后,白南知和那人朝房景行打了声招呼:房书记。房景行只是朝白南知点了点头,基于上午自己开了句白南知的玩笑,就被凌游含沙射影的事,他对白南知更看不顺眼了,于是也没和白南知说话。带代白南知迈步进了门,房景行叫住了另一名干事,那干事见房景行叫自己,赶忙来到了房景行身边:房书记,您找我。房景行看了一眼凌游离开的方向,然后问道:凌书记这是?干事对于领导的问话,哪里有多余的心思,于是赶忙殷勤的回道:哦,凌书记去北春了。房景行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随即见那干事还站在自己面前,这才挥了挥手说道:你去忙吧。干事闻言见自己这么殷勤,房书记却连笑都没朝自己笑一下,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于是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开了。房景行又抬头看了看离去的凌游,这才迈步前往了隔壁的县府办公楼。来到苏红星办公室门前,房景行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进之后,这才推门走了进去,苏红星此刻正在伏案看着材料,抬头一见是房景行,便站了起来:是景行同志啊,坐。此时听到隔壁有声音的段春亮也正好走了出来,到门口一看,见是房景行来了,于是便进来给房景行倒了杯水,又去给苏红星的保温杯里续上了水。此时就听房景行笑道:打搅了,苏县。苏红星淡淡一笑客气道:哪里话,平时就想请景行书记来坐坐的。苏红星对房景行这人,了解不多,因为房景行之前不是陵安县的干部,而是临市洪楠县的县委常委,宣传部长,之前人代会,原专职副书记张琛退休之后,房景行才调任到了陵安来,当然这也是通过省里的点头和市里的决定。而市里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凌游在陵安县大刀阔斧的搞,之前的县常委会,除了张琛外,几乎没有全须全尾安稳着陆的,这样下去,怕就怕凌游把陵安县常委会搞成凌家班,所以市里就算是为了所谓的防微杜渐,也得干预一下。房景行和苏红星寒暄了两句,然后就说起了会议上,凌游提到的事情。苏红星和房景行喝了一杯茶,又吸了几支烟,将工作的问题谈到尾声时,就听房景行突然提到:刚刚,我看凌书记出去了。苏红星闻言立时轻挑了一下眼眉,一旁椅子上坐着的段春亮更是直接看向凌房景行,他心里想,陵安县的高层领导,几乎都知道,苏红星是铁杆儿的凌派,陵安县的大小王是一副牌里的大小王,所以你房景行此刻当着苏红星的面,关心起凌书记的行程,说关心是含蓄些,对于领导的安排和行踪,说难听些,你这是监视,那可不光是胆子大的问题,更是头脑蠢的问题了。可偏偏这房景行就是看不清问题,他把陵安县当成他之前任职了洪楠县了,对于这个年纪轻的一把手,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毕竟专职副书记的工作,说难听了,就是县委书记的副手,分管负责的也是些农业农村方面的工作,而且这项工作还有分管的副县长,其次就是党务和党校的工作,手中的权力并不大。这个职位,就是要看你能不能坐的住这个候选人板凳,如果你能坐得住,年纪又符合,那么就很有可能再近一步,当上实权的县长,甚至是一把手书记,但你要坐也坐不住,等又等不起,那就是和张琛一个结局,在副处级的位子上,退休养老。可房景行偏偏就是后者,他今年四十九岁了,眼看着五十岁了,正是在一个等也等不起,坐又坐不住的时候,在洪楠县的常委会里坐了五六年,好容易熬到了陵安来,还是给人做副手,而且是给一个比自己年轻二十几岁的人做副手。(看完记得收藏书签方便下次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