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北境的信。
陈天道轰然停下脚步。
他解甲归田时,只带走了最亲近的十位战将而已。
还有很多肩负重要使命的过命兄弟,被陈天道勒令监守职位。
那一群人,数量当真不少。
鹿老既然想打动陈天道,那么这封信,必然是那群人写来的。
“王淳安说,他又被降职了,从军团长变成了百夫长。”
鹿老面带微笑,淡淡地讲述着信上的内容。
王淳安。
陈天道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五大三粗,行事有些鲁莽的边防军团长。
此人着实不适合为将。
但若是做一个百夫长,着实也委屈了他。
“季天雄在信里提到,家里给他安排了一场相亲,询问你可不可以退伍归乡,与相亲的姑娘择日订婚?”
“还有郭振海,这小子,哈哈哈,这两天被关禁闭,说是翻来覆去的吵着想见你。”
“还有。。。。。。”
“够了!”陈天道背对着祖孙两人,护目泛红,却一直隐忍。
北境将士,的确是陈天道不可提及的逆鳞。
“我陈天道早已不是北境统帅,将士们处境如何,与我何干?”
“你们鹿家想用这种龌龊的手段逼我妥协?只会让我觉得更加恶心。”
扔下这句话后,陈天道再也没有回头,很快便消失在祖孙俩的视线尽头。
“爷爷。。。。。。”
鹿葵失望不已,埋怨道:“你调查他这么久,难道不知此人吃软不吃硬吗?”
“你,你这是在添乱。”
孙女从未用这么重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看到她起身准备离开,鹿老脸上自信的神色变成了一脸尴尬。
直到鹿葵也消失在走廊尽头。
鹿老不禁怅然若失,盯着信封沉吟,“难道老夫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