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蓉她转身去了书房。
她从藏在废弃书堆里的深处摸出一个泛黄的信封,她翻找着,最后,视线落在了信封上的模糊不堪的地址上。
她转身走到了书桌前,提笔写好了信,尔后起身将信拿出去,吩咐丫鬟送到驿站。
房中,大夫对容小草催吐后,容小草终于脱险。
大夫擦了擦汗,“夫人,已经脱险了,不过,小小姐得休息一晚才能醒来。”
姜以眉松了口气,转身叫来下人,“去通知老宅一声,草草今晚在这里用饭,再休息一晚上。”
“是。”
“等等……”姜以眉想了想又道,“告诉老夫人,要送她去老宅了,我舍不得。”
下人诧异的看了一眼姜以眉,低头道,“是。”
大夫正在收拾箱子,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姜以眉说出“舍不得”三个字的时候,背脊发凉。
深夜,万籁俱寂十分安详。
公主府沐浴在一片月色中,只有风吹动竹叶的飒飒声响。
突然,一声哀嚎响起,惊醒了沉睡的夜色。
是清雅公主。
公主忽然头疼欲裂,正在不断的用脑袋装着床板,头破血流。
她只觉得头里面仿佛有一只手要伸出来一样。
“公主!公主!”
整个公主府一片大乱。
清雅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睁开眼睛世界都是血红色的。
她无助地喊着小语,小语慌乱地摸了过来,“公主,公主我在。”
清雅疼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大声道,“去让那个女人过来!快去!”
小语立刻明白了。
“奴婢这就带人过去。”
*
容府。
容南桀外出公差不回来,安素素一个人看了一会儿医书,睡得很晚,刚睡着,就被一阵喧杂的吵闹声惊醒了。
院中一片灯火通明,一行人马不由分说闯了进来。
管家点头哈腰的迎着人,为首之人正是一袭宫裙的小语。
小语冲上来便道,“容夫人,我家公主有请!”
安素素知道情况紧急,披了外裳拿了医药箱,便跟着小语上了马车。
公主府一片狼藉,文雅正浑身是血的蜷缩在血泊里,已经血糊糊的脑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地。
见此,安素素慌忙上去将她扶了起来。
只是刚碰她,她就哎叫喊着,“疼,头好疼,脑袋好疼!”
安素素知道她是头部神经头疼,翻看着她的眼睑后,安素素从巷子里拿出药物用水湿在手帕上轻轻的盖在她的鼻子上。
“呼吸……公主,慢慢呼吸……来听我的……”
公主模模糊糊听着那道清澈却镇定的声音,一点点呼吸着。
她逐渐的平静下来,昏迷了过去。
看着昏过去的文雅,安素素伸手探上了她的脉象,却秀眉一挑。
“怎么样?”
小语轻声问道。
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艰难的扶到了床上,安素素又俯身检查了一下,“现在,你们都听我的……”
*
同样的深夜,同一片月色之下,同样不平静的,还有一处废弃的行宫。
偏殿内,一片血腥,容南桀揉着眉心醒来,就看到虚弱坐在一侧的夏悠然。
夏悠然的手臂上还扎着针,针头还在往外冒着鲜血,看到容南桀醒来,夏悠然赶紧虚弱的上前来,“有没有感觉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