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眉不怒反笑,“凭什么?凭我是他的母亲!”
“平日里听闻,容家家风严谨,只是不知原来夫人如此独断专行。既然如此,那我也有一事想要问夫人。”
安素素看着姜以眉,不卑不亢的说道。
“盛京人皆知夫人把侯府后院管理的井井有条,从未出过差错。可今日这场大婚,依照婚书我本应该嫁给二少爷,却跟大少爷拜堂成了亲,不知到底是哪个心思不正的人策划了这场换亲,方才瞧夫人并不惊讶我出现在这,想必夫人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吧?请夫人将人交出来,为侯府除掉这个毒瘤!”
“放肆!”
姜以眉大怒,气的掌心重重的拍在桌上,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安素素。
她从未想到这乡下长大的女子如此牙尖嘴利,她本以为安素素应该忍气吞声,为了自己的名节,也要认下这门亲事,谁想到她竟然大方的质问自己。
她忍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道:
“今日这事,是我思虑不周。侯府同时办两场婚事,府中人手不足便请了外面的人来帮忙,谁曾想最后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人我已经罚了。但事已至此,你们都已经拜了堂,且都是姐妹,不分彼此,日后各自照顾好自己的夫君,早日为容家开枝散叶才是。”
“好了,扶你夫君回去吧。”姜以眉看到安素素还有话想说,但经过安素素这一打岔,她也不好再教训容南桀,索性让他们走。
————
安嫣儿生不如死的声音一直持续叫到了天亮。
房门再次打开时,安嫣儿踉踉跄跄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面如金纸,嘴唇颤抖。
姜以眉一见门开了,立刻带着仆妇们走进了屋内。
容怀心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呼吸均匀,已经睡熟了。
看到人没大碍,姜以眉松了口气,转身走了出来。
目光落在了安嫣儿脖子上的那枚玉佩上,眸色微闪。
*
屋子里,安素素给容南桀处理好后背的伤口后,拿了一件长衫替他披上。
她后背的伤口也敷过药了,伤情远不如容南桀的严重,容南桀沉默许久,终于问出心底的那句话:“你为什么要帮我?”
安素素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说过,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以后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了。”
夫妻嘛?
容南桀看着安素素认真严肃的小脸,心底坚硬的一角仿佛悄悄融化了,原来,这就是被关心的感觉吗?
安素素没感觉到容南桀对她的改观,反而看着他的左腿思考。
或许,他这腿。。。。她能治?
…………
偏院里。
安素素还在熟睡。
容南桀看着身边的女人,她睡颜恬静,呼吸均匀。
昨晚女人说的话好像还还在耳边。
安静的房间里,容南桀不断的回想着这个女人说的话。
以后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了……
想起女人在姜以眉面前护着他的样子,他的唇角勾了起来。
这女人,还挺有意思的。
倏地,院子外,一阵夜枭的鸣声响起。
容南桀立刻翻身下床,拄着拐杖走出了房间。
后院的小树林里。
几个黑衣男人正在等着。
“主子,人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