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正准备离开夜市的江北辞,冷笑了一声,微微侧眸道:“我目前单身,叶南吱也没有新的对象,我撩拨她,属于一个正常男人对一个正常女人的追求。有何不可?”
陆放将酒瓶砰一声重重掷在桌上,啤酒从细长的瓶颈里晃了出来,他讽刺道:“追求?是一时新鲜的那种追求吗?追到手以后,过个几天,再把她给甩了?江总是不是这样追求别的女人,我管不着,但对叶南吱这样就是不行,我陆放虽然玩的开,但从不会拿一个女孩子的青春和真心去喂狗!”
“我没有动陆少的蛋糕吧?我记得,这块蛋糕,一直属于我。还是说,现在陆少对我的这块蛋糕起了贪欲,所以才会这么气急败坏?”
陆放‘腾’一下站起来,攥住江北辞的衬衫领口,怒道:“我警告你,如果只是抱着玩玩儿的态度,去找乐意逢场作戏的女人!离叶南吱远一点!”
江北辞矜冷的俊脸,面不改色。
他带着冰凌的目光讥讽道:“叶南吱不是三岁小孩,轮不着别人替她做感情上的决定,陆少对叶南吱的这份心思,要是能放在经营和继承家族企业上,陆老先生也不至于年近六十还奔波在一线。”
江北辞推开他的手,疏冷淡漠的整理了下衬衫领口,转身就走。
陆放在他身后大声指责道:“江北辞你就是个人渣!我陆放再渣也没渣过窝边草!你呢,你对叶南吱这个跟屁虫负不起责任,却不拒绝不回应不主动!耗人青春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江北辞冷笑一声,眼角猩红森寒:“我耗她的青春?她耗我的青春怎么算?”
表面看上去真诚老实的那个,不一定是被伤害的那个。
表面看上去放浪形骸像高端海王的那个,也不一定是渣人的那一个,可能是被渣的那个。
比如,江北辞。
青春?
什么狗屁青春,他的青春里,现在回想起来,除了叶南吱以外,竟然空无一物。
他在美国念书那几年,不过短短三四年的光阴,就学完了本硕博内容。
叶南吱高考前夕,他给她打视频电话。
给她申请好了考雅思和托福,让她考到美国的藤校。
他为她铺好了路,可叶南吱说什么。
她说,她没钱出国留学。
没钱不是问题,钱对于江北辞和江家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
他说了,她考学和留学的花销,他会承担,到时候来美国,他们吃住都在一起,不会有多大开销的。
可叶南吱说什么,她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说:“我对美国的藤校没兴趣,不想离家那么远,我也不想欠你什么。”
江北辞一向是天之骄子,他满心欢喜的为对方铺好一切自以为理想的道路,却被对方果断拒绝了。
当时,江北辞气的把通视频的手机直接给砸了。
在外人看来,叶南吱一直像是死缠烂打的那个,只有江北辞自己知道,他有多舔叶南吱。
舔成那样,结果就是人家一句没兴趣。
没劲极了。
她想离家近,可若是来美国留学,他们住在一起。。。难道,他不算是她的家吗?
叶家对她,有比他对她更好吗?
那时,江北辞气疯了,连着消失了大半年,一个消息也没有。
再后来,江北辞完成所有学业,在国外管理家族集团的海外市场。
一手创立比江氏财团还要庞大的J集团,扎根深入。
可叶南吱从未提过,要来国外看他。
叶南吱二十岁那一年,江北辞提出让她来美国找他玩几天。
江北辞是打算给她庆生的。
可人家怎么回答的,人家说:“来不了,实验室太忙,还要兼职打工,走不开。”
气的江北辞把给她提前买好的机票,直接给退了。
叶南吱就是挺能耐的,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
。。。
后来啊,叶南吱不肯来国外看他。
江北辞只好犯贱,在她二十岁生日那天回到寒城。
可她和陆放沈音在一起,玩的开心极了。
人家也根本没把他江北辞放在心上。
那一晚啊,江北辞准备了一场盛世烟火,为一个叫叶南吱的渣女庆生。
而在叶南吱眼里点燃那场盛世烟火的人,却默默地,连姓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