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
她和傅景衍这辈子真的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了。
过了今天,阿衍甚至都不会知道,她还活着的事。
那她又怎么奢求,他能找到失忆的她?
池善抛出她此刻最在意的诱饵,“只要你选择第二种,你的孩子,会平安无事。
”
虽然会忘掉傅景衍,但她能带着他们的骨血,一起活下去。
这个诱惑太大了。
温冬苦笑,“我还有的选吗?”
他们已经堵死了她所有的路,甚至怕她不接受第二种,还让司琪预先给她体验了一下再次失去宝宝的恐惧。
说完,不等池善回答,她就自言自语道,“我答应。
”
这声音沉沉的,像是海绵浸了水,带着湿漉漉的情感,“池善,我答应。
”
语毕,早已泪流满面。
阿衍,再也不见。
再也不见,傅景衍。
半山别墅。
清晨的薄雾散去,有太阳刺透云层,照耀在大地上。
傅景衍猛地睁开眼睛,双手着急得在空气中挥腾,撕心裂肺的喊道,“温冬!”
但这一出手,终究是一片虚无。
他什么都没抓住
甚至连她的衣角都没有触摸到。
察觉到这个残忍的事实,傅景衍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但很快又像是被一根针缝了起来——房间里一切都没有变。
和他的梦境完全不同。
梦里,温冬不仅离开了他,还将自己的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
她说,这次不是散心,而是永别。
但看着这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甚至连她扎头发的头绳,她的手机,都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他立刻放下心来,穿好衣服下楼去找她。
“温温?温冬?”
他穿着拖鞋在客厅里喊,“刘姨,你看见温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