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却是无畏。
几乎和年轻时候的父亲傅盛一模一样。
只不过后来,父亲结婚后就沉稳了许多。
有关他的事情,他也是从妈妈嘴里听来的。
可此刻,哪怕傅景衍从没见过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却在脑海中把池善和傅盛的样子重合在了一起。
傅景衍的样貌随母亲。
可池善的样貌却随了父亲。
尤其是那股气质,更是承袭的分毫不差。
只要这一眼,傅景衍就肯定了,池邺所说,皆为事实。
他和池善
确实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这也就证明,他这些天来的担忧都应验了。
不论是他父母的离心,还是奶奶的欺瞒,都在此刻仿佛被灌了水似的,变成沉甸甸的麦子将他的心脏压弯了腰。
“哥,你别不高兴。
”池善看着他,故意道,“我可不是肖想我嫂子,你们已经离婚了,我有追求她的权利。
”
相同的话,池邺也说过。
他们都说,他已经和温冬离婚了,他们都有追求她的权利。
当然,她也有接受的权利。
“看来你这些年来在池家也就学到了这点垃圾。
”傅景衍反唇相讥,“也是,一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我能指望你知道什么礼义廉耻,能指望你学到什么好东西。
”
私生子这三个字,深深刺痛了池善。
原本还能维持笑脸的他这会儿就像是翻似的,直接变了脸,“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遍,你能拿我怎么样?”
傅景衍冷冷地盯着他,一双黑眸像是棋盘上杀气腾腾的黑子一般,盯得人心里发憷。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现在暴露自己,更不会现在就和我见面。
我一定会蛰伏,一直到我有自信将傅氏收入囊中,才会让出现在傅家人眼前,让所有人都跪着求我,忏悔以前不该将我抛弃。
”
“是。
”池善道,“但我做不到。
”
傅景衍这人就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山。
不论对手有何种愚公移山的精神,也动不了他的商业帝国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