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手心还攥着那把匕首。
终于,温浅先松了力道,“我不杀她了。
”
她沙哑着嗓子,颤颤巍巍的松手,“不杀她了。。。。。。”
别人或许看不到,但她却看的分明。
傅景衍此刻。。。。。。已经体力不支了。
他握着匕首的手在颤。
可他依然稳稳地站在温冬跟前,不肯动分毫。
再往他心脏的位置看,更是双目圆睁!
她居然。。。。。。
居然刺中了他的心脏!
可傅景衍却坚持了这么久一声不吭!
怪不得旁人不敢随便动她,原来是怕对傅景衍的心脏造成二次伤害!
怪不得傅景衍没有将她制服,反而一直握着匕首,想要和她把恩情趁机划分干净,原来他真的,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只要能守护住他身后那个女人,再也不让她受委屈,竟是真的可以豁出性命!
温浅笑了。
笑的癫狂,“温冬!你这个贱人!”
她又开始嚎叫起来,好像要用最大的声音将满腔愤怒和不甘都宣之于口,“你这个贱人!”
要是傅景衍真的死在了今天,那一切都完了!
她策划这么久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
一切都怪温冬!
怪温冬!
但此刻,在她眼中已经无比虚弱,虚弱到满身发出虚汗,像是突然被人从热水池中捞出来扔进了寒冰之地,全身的毛孔打开,无数寒气顺着骨头往里钻的傅景衍,却在第一时间松开了匕首,然后用那双受伤的手紧紧攥住了温浅的下巴!
血液顺着手掌流向温浅的婚纱,滴滴答答。
在白色裙面上落下一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