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他就端着百花羹去了池善居住的房间。
“哥。
”见他进来,池善喊了一声。
不得不说。
他挺知道怎么膈应人的。
明知道傅景衍最烦他提及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每次见傅景衍,池善偏偏都要提醒他,自己这个私生子弟弟的存在。
但她是温冬带回别墅的人。
他答应过她,不能给他脸色看。
当下就强压下心头的不快,把百花羹放到床头上,“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
“这么快就做好了?”池善扭过脸,看了一眼。
然后对傅景衍道,“以前就是这样,只要我说一句想吃百花羹了,温冬一早就会去夏津的花市准备食材。
那里靠近边境,四季如春,各种各样的花朵都有。
以前熬制出来的味道比这个还要香。
但我能理解,现在在帝都,想凑齐这么多花熬制这碗羹已经很不容易。
”池善状似无意的感叹,“她对我,确实是用心了。
”
一番话说下来,让傅景衍如鲠在喉。
帝都处于北方,现在又是秋季。
想在短时间凑齐这么多花熬制这一锅羹,确实是很费心思。
但他知道,池善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在故意挑拨离间。
想让他为此和温冬闹别扭。
他越这样,他越不生气。
反而抬眸看了池善一眼,“你和你妈挺像的。
”
提到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池善心中一紧。
那种见不得光的身份的压制,立刻就让他在傅景衍跟前有了低他一头的感觉。
他眸中浮现一抹阴鸷,皮笑肉不笑,“哪里像?”
“都很喜欢觊觎别人的东西。
”傅景衍嘲讽地笑了一下。
眉眼透出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冷峻。
“不是吗?”他挑眉,看向池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