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吱醒来时,看着昨夜江北辞在她身上留下的满身痕迹,心情凌乱复杂。
现在这样,又和他不清不白的纠缠到了一起。
本以为在绿豪酒店是最后一次,可现在,弄巧成拙,纠缠的更深了。
叶南吱烦的就摸到了床头江北辞的香烟和打火机。
也是这四年,叶南吱一烦起来,就有抽烟的习惯。
她刚点了烟,只抽了一口,江北辞就从外面进来,劈手就夺了她手里的烟,冷声责备道:“女孩子抽什么烟?乔观澜不管你?”
江北辞口气很重,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叶南吱抬了下眼皮子,目光清冷的瞥了他一眼:“你又用什么身份管我?”
江北辞长指夹着她的烟,也吸了一口。
共抽一支烟,这举动很亲密。
“我是没什么身份管你,也懒得管你,但我讨厌女人在我面前抽烟,你私底下怎么抽我都管不着,但在我面前,一根都不许抽。”
那警告的眼神阴鸷的带着胁迫性。
叶南吱不做声,坐在简陋的床上长发微乱,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江北辞随即捻灭了香烟,黑眸幽深的看了她一眼,看不下去的蹙眉道:“去洗漱。”
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在无声控诉他昨晚欺负了她?
那也能叫欺负?
搁别的女人身上,不知道多高兴。
叶南吱看着他,没有情绪的说:“江北辞,你不会食言的吧?”
“食言什么?”
“叶俏的抚养权,你不会跟我争。”
江北辞冷哼一声,语调很敷衍的说:“看心情吧,叶南吱,你知道怎样讨好我会高兴。”
可叶南吱哪里会低下她那颗骄傲的头颅,江北辞也没指望过。
她但凡态度能放软一点,他也不会采用这么过激的威胁手段。
——
跟净心大师告别后,两人一起下了山。
刚走到半山腰,就看见不远处的乔观澜跟时鹿。
时鹿靠的乔观澜很近,小手还捂在乔观澜胸口上。
江北辞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嘲讽道:“瞧,人家也没把你当什么正经妻子,看来我们下来的不是时候,你消失了一整晚,而你口中的这个好老公,正忙着撩。妹呢。”
“你别胡说了!”
那边,时鹿也看见了他们,焦急的大喊道:“乔姐姐,乔爷心脏疼!你快过来看看!”
叶南吱连忙大步过去,“怎么回事?”
“乔爷看你到现在没下山,担心的非要上去看看,可能是爬山太久的原因,乔爷忽然说心脏疼。都怪我不好,就应该阻止到底。”
叶南吱扶着乔观澜,“乔爷,先坐下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乔观澜脸色煞白,嘴唇毫无血色,虚弱道:“大概是爬山导致的供血不足。”
江北辞看乔观澜一向不顺眼,再加上此刻叶南吱对乔观澜一脸担心的嘘寒问暖,看的江北辞火大,冷嘲道:“他是真有事还是装有事,我会把脉,一看便知。”
江北辞伸手就过来要替乔观澜把脉,被叶南吱一把推开:“江北辞你别捣乱了!你根本不懂医术!现在人命关天,你不帮忙就离远点!”
叶南吱为了另一个男人,狠狠推开了他。
江北辞的眼神,一瞬冰冷如寒潭,阴寒至极,似是阎罗。
叶南吱替乔观澜号了脉象,道:“心率过低,乔爷,你有没有随身携带速效救心丸?”
“带了。”
等叶南吱扶着乔观澜吃了药,又休息了一会儿,乔观澜的心率才逐渐平稳,脸色也恢复了一点血色。
时鹿左看右看,道:“乔姐姐,我哥好像自己下山了。”
“不管他,鹿鹿,待会儿要麻烦你跟我一起扶乔爷下山。”
刚才,江北辞的确过分了。
拿人命开玩笑,这是踩了叶南吱身为医生的大雷区。
“好。”时鹿咬了咬唇角,忍不住说,“乔姐姐,其实,我哥没捣乱,他是真的会把脉!”
叶南吱眼神一顿:“真的?”
“江爷爷一直都有心脏病,我哥就跟名医学了一点把脉的医术,他只要回寒城,就经常照顾江爷爷为他把脉的。”
江老爷子有心脏病不假。
那这么说,真是她误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