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不怕死的,可自从做了母亲后,她不敢死。
要是她真有个三长两短,叶准和叶俏还那么小,该怎么办?
她疲惫的坐在车座上,无望的想,难道老天也在惩罚她阻止江北辞和叶俏父女相认吗?
要是她今天告诉江北辞,叶俏是他的亲生女儿。。。。。。她若是真的遭遇不测,江北辞会不会对叶俏负责?
会不会拿叶俏跟戚曈曈的孩子一视同仁?
她得不出确定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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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苑,书房内。
魏洲看了一眼窗外大雨,思忖着开口:“辞爷,新闻说静安路和长安路那边淹的很厉害,叶小姐回家路过那边,也不知道平安到家没?”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关心她。”
男人英挺的五官清寒若霜,眉宇间的怒意还未彻底消散。
可即使嘴上再硬,心里却还是生出了一抹担忧来。
江北辞伫立在落地窗前,看见院子里的白玫瑰被雨水溅落一地的污泥,眉心终是蹙了蹙:“御苑的佣人呢?雨这么大,不知道用雨布把玫瑰盖住?”
这是迁怒到佣人身上了?
魏洲眉心一跳:“我立刻去吩咐。”
叶南吱最爱白玫瑰。
她‘死’后,江北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亲手在院子里种了一大片白玫瑰。
江北辞究竟爱不爱叶南吱,有多爱,至今是个谜。
大概连他自己都弄不清。
说爱吧,四年前江北辞都不用正眼看一眼叶南吱,可说不爱,叶南吱‘死’后,一向清醒克制的江北辞,酗酒嗜烟。
叶南吱刚‘死’的前两年,江北辞肉眼可见的颓废,私生活过的纸醉金迷,像个酒徒,时常酩酊大醉不顾形象的走在纽约街头,就算媒体记者迎面走来,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满下巴都是胡渣的酒鬼,会是全球叱咤风云的金融大亨江北辞。
那两年的江北辞,无心事业,狼狈的像个流浪汉。
叶南吱的存在,对江北辞来说,就是一个另类。
他明明看不惯她,又接受不了失去她。
就像是烟,江北辞不喜欢甚至厌恶,明知道抽烟有害健康,可又戒不掉。
男人烦躁的将指间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对叶南吱,终是做不到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