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鹿手里拎了个纸袋,里面装的是一套女士衣服,全新的。
“姐姐,这是我哥给你买的衣服,你试试?”
哥?这女孩是江北辞的妹妹?
是亲的还是調情那种,对叶南吱而言都不重要了,她的礼服昨晚被江北辞撕碎,已经不能再穿,她现在总不能光着走出去。
成年人的最后那点体面,让叶南吱变得理智和克制。
她撑着手臂起身:“谢谢,衣服给我吧,麻烦你回避一下,我换个衣服。”
时鹿微怔,没想到这位姐姐被她哥睡了还能这么镇定:“好,姐姐,你先洗个澡,我不着急。”
叶南吱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浴室镜子里的女人,满身红痕,处处彰显着昨夜有多疯狂。
叶南吱睫毛微颤,攥着的手指发白。
昨晚跟江北辞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想忘都忘不掉。
她站在花洒下不知冲了多久,擦身体时才发现左手腕处被戴上了一只手镯。
而这只手镯,正是江北辞在绿豪招商会上用两千万拍下来的那只。
要送戚曈曈的废铜烂铁,套在她手上是为了恶心她吗?
叶南吱蹙着眉头用力摘了好几次,直至手腕皮肤都被剐蹭发红,这只手镯却还牢牢地套在她手腕子上。
江北辞这个疯子!
叶南吱洗漱完毕后,整理好情绪才出了浴室。
时鹿正坐在沙发上给江北辞‘汇报工作’,见叶南吱出来,眼前一亮:“姐姐,我哥给你买的衣服好适合你啊,尺寸居然刚刚好!”
昨晚那个浪荡子,不知道用手丈量了她多少次,能不知道她尺码吗?
叶南吱道:“昨晚只是个意外,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谢谢他的衣服。”
“。。。。。。”
时鹿盯着叶南吱潇洒离开的背影,不由叹息:“好酷啊!”
没一会儿,江北辞电话打了进来。
“她怎么样?有没有哭着要找我?”
哭?那女人从容冷淡的样子,哪有要哭的样子!
时鹿愣了下:“哥。。。。。。乔医生已经走了。”
电话那边的江北辞眉头一蹙,默了好半晌:“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说昨晚只是个意外,谢谢你的衣服!”
“就这样?”也没急着找他开手镯的锁?
“嗯!就这样!”
挂掉电话后,江北辞不爽极了,昨晚明明是他把她给睡了,可现在叶南吱那女人没有一丝要给交代的态度!
她当他是什么?免费嫖的鸭子?
——
叶南吱从一家药店出来,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和一瓶矿泉水。
昨晚,江北辞没做措施,又是她的排卵期,不吃药的话,中奖概率很高。
可这种419,搞出个孩子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叶南吱就着矿泉水喝了药,坐在长椅上平息了一会儿情绪后,正准备起身离开,路边停下一辆眼熟的黑色迈巴赫。
江北辞跨着长腿下了车,面色阴沉的朝叶南吱大步走来,看见她手里的那盒药物时,冷声质问:“这是什么?”
“江总视力有问题吗?事后药啊,不用江总监督我吃,我这就老实的自己吃。江总现在来找我是。。。。。。?”
叶南吱吊儿郎当的话还没说完,江北辞已经冷笑:“在这件事上你倒是听话!”
“我现在可是已婚妇女,搞出个婚外情的孩子来,肯定不好吧?江总想当爹的话,寒城大把女人都愿意为江总生孩子的,不差我一个。”
江北辞实在听厌了她这些话,长腿直接逼近她,将她一把拽进怀里来:“跟乔观澜离婚!”
“江总是在开玩笑?”
江北辞淡淡笑着,很冷,他微微低头覆在她耳边,用亲密无比的语气说着最卑鄙无耻的威胁:“昨晚你在我床上的样子,我也不介意告诉乔观澜。我看看那个姓乔的有多大气量,连自己老婆出、轨都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