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自重!”
叶南吱伸手连忙抵住男人逼近的胸膛。
可江北辞哪里会‘自重’二字,他握着叶南吱的两条手腕子就擒在她头顶!
“江总?叶南吱,四年前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那时,她会软软的叫他‘辞爷’,就算他心里对她有气,就算她跟陆放走得很近,可那声软糯的‘辞爷’,却能让他心里的怒意,消去大半。
后来江北辞是怎么失望透顶的决定跟她离婚的呢?
大抵就是叶南吱对陆放说——
“我不喜欢江北辞,嫁给他,只是因为他爷爷。”
江北辞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会被一个女人给狠狠耍了。
叶南吱咽了咽喉咙,水眸直直的看着他深邃眼底:“江总,你是耳聋了吗?我不是叶南吱,我是乔软!”
男人猩红的眼角,躁怒一览无余,已然没了半点耐心,他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道:“一个人不会在一条河里跌倒两次!叶南吱,你够厉害,你狠狠耍了我两次!”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江北辞,你放开我!”
叶南吱拼命挣扎着,抬腿就想踢他,可江北辞哪有那么好对付,男人迅速擒住她的膝盖。
“我不管你现在是乔软还是叶南吱,人总要为自己的过去负责,叶南吱,你骗我那么多次,你觉得我还会放过你?”
在江北辞的认知里,叶南吱就是个不择手段的撒谎精!
可他究竟为什么,要对一个不择手段的撒谎精念念不忘!
为了嫁给他,她能惺惺作态的去讨好爷爷,逼着爷爷叫他娶她!
为了表现爱他,她能在他生日那天,在云端餐厅等一天一夜,一副非他不可的模样!
诈死、假身份、装作陌生人接近他,给爷爷做手术!
她嘴里没有一点是真话!
“叶南吱,人总要付出代价的,你耍我这么久,我从你身上讨回点什么也不过分吧!”
江北辞躁郁至极,森寒黑眸里布满了红血丝,他低头就咬住她的唇瓣。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野兽般的撕咬。
他只是在报复她!
“江北辞。。。。。。!”
腥甜的血液味道,在彼此口腔里漫开。
江北辞狠狠纠缠着,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叶南吱的心,砰咚砰咚的跳的极快……像是悬在了悬崖边。
四年前,他们就离婚了啊!
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叶南吱在茶几上胡乱摸到了一个水晶烟灰缸,就在江北辞的大手探进她T恤下摆时,叶南吱举着烟灰缸朝他脑袋砸下去!
江北辞疼的闷哼了一声。
鲜血,从额角缓缓流了下来。
叶南吱趁乱猛地推开他,逃出了包间。
江北辞跌坐在沙发上,眼前一阵晕眩,头痛欲裂!
男人的俊脸直接黑了!
该死的!
这女人真下得去狠手!
——
叶南吱跑到车里时,大口大口呼吸着。
她浑身在抖。
连那只平时拿手术刀的右手,都在抖。
她红着眼嘲弄的笑了笑。
在罗马练就了四年的从容镇定,怎么今晚在江北辞面前,一下子就溃不成军了呢?
她看着车镜里的自己。
她早就不是叶南吱了啊,她是乔软啊。
乔软怎么会害怕面对江北辞?
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寒城的陌生号码。
她吸了吸鼻子,接起。
电话那边,传来江北辞盛怒却虚弱的低哑声音:“叶南吱,你要是不想背一条人命在头上,现在就给我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