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辞拿着那束白玫瑰去了独立墓地区域。
四年前,叶南吱在那场恐袭中意外身亡后,江家为叶南吱在青山墓地挑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准备了一个衣冠冢方便祭拜。
这四年,江北辞每年的这天都会来青山墓地。
江北辞将那束白玫瑰放到墓碑前,看着墓碑上胖乎乎的年轻女人照片,那双笑起来如月牙般弯弯的杏眸,渐渐与另一个女人的眼睛重合。
太像了。
男人自言自语的问:“叶南吱,你告诉我,乔软究竟是不是你?”
江北辞至今也不确定乔软的真实身份。
她像叶南吱,可又完全不像叶南吱。
更可笑的是,他既希望乔软是叶南吱,又害怕乔软真的是叶南吱。
一个已经嫁给别的男人,为别的男人生下女儿的叶南吱。
江北辞不敢保证,她以叶南吱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会不会失手折断她的脖子。
——
等江北辞离开墓地后,叶南吱这才从树后现身。
她走到墓碑前。
墓碑上赫然刻着几个大字——
江北辞爱妻之墓。
呵!
爱妻?
活着的时候不是爱妻,死了就成爱妻了?
死都死了,搞个衣冠冢,又能证明什么,向世人证明他江北辞对前妻的深情万种?
叶南吱只觉得可笑至极。
垂在牛仔裤边的手,也渐渐攥紧捏成了拳头。
——
从青山墓地回去的路上,叶南吱一路心不在焉。
直到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显示,陆放。
叶南吱用蓝牙耳机接起。
一接听,陆放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就骂骂咧咧的传进来:“叶南吱!你丫回国了都不告诉小爷我?你还把不把小爷放在眼里啊?要不是沈音说漏嘴,你是不是打算躲在龟壳儿里一辈子啊?不就四年前经历了个甘蔗男,离了场婚,搞得要死不活的,你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