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刺耳的车胎抓地声划破夜空。
黑色布加迪猛然刹车,斜着停在旷野里。
当他第一次看见乔软左耳廓的那个褐色小痣时,他以为,那个女人真的没有死。
他愤怒叶南吱的欺骗,却也真的庆幸,她还活着。
可这终究是水月镜花一场。
江北辞看着钱夹里的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只有十八岁,刚念大学,胖嘟嘟的,在人群里不起眼,也不怎么好看,却散发着青春活力。
男人修长的指腹,下意识的在照片上摩挲了几下。
指腹力度,温存至极。
江北辞毫无指望的靠在座椅上,心脏处像是被一把刀子狠狠凌迟。
因为太期盼了,所以看着乔软吃下蜂蜜而毫无反应时,才会那么失望。
叶南吱,她用死,惩罚了他。
这场折磨,是无期徒刑,不死不灭。
不知过了多久,江北辞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魏洲。
“喂,什么事?”
“辞爷,查到乔软的资料了。”
——
杨兰说在医院住院太闷。
第二天一早,叶南吱带着叶俏和叶准去了住院部陪杨兰。
并嘱咐两个孩子:“准准,俏俏,你们不能乱跑,要乖乖听外婆的话,你们要吃什么给妈咪打电话,妈咪给你们点外卖。等妈咪下班,一起接你们回家。”
兄妹两乖的不行,点头如捣蒜,“嗯!妈咪放心吧!”
在病床上挂水的杨兰想起一件事:“南吱啊,你妈妈的祭日快到了,就是这周六,你抽空去看看她吧。”
叶南吱自然没忘,以前每年的这天,她都会去祭拜。
只是这四年,她一直待在罗马,这事也就落下了。
“好。”
——
到了下午,江老爷子顺利从ICU转到普通病房。
叶南吱去查房时,带着两个实习医生去给老爷子做检查。
却遇到拎着保温桶亲自来送粥的戚曈曈。
她穿着高跟鞋,打扮洋气靓丽,戴着口罩和黑色墨镜,想低调都难。
戚曈曈堵住叶南吱的路:“搞了半天,你是江爷爷的主治医生,我说你怎么有能耐勾搭上辞爷。原来是靠这种手段。”
大庭广众之下,叶南吱是个体面人,淡定的吩咐身后两个实习医生:“你们两先进去给江老爷子做检查,认真点,待会儿我要考考你们。”
“好的,乔医生。”
等两个实习医生八卦的进了病房。
戚曈曈越发肆无忌惮了:“你叫乔软是吧?听说你医术不错,不过想靠这个抓住辞爷,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