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瑜皱眉,“所以楚主任到底是想说什么?”
楚恒道,“如今的办法,只能是丢车保卒,最后有可能是林書记您得出来承担这个责任。”
林碧瑜好笑道,“楚主任,这就是你说的办法?若是按你这办法来,那还用得着你帮吗?”
楚恒微微一笑,“林書记又怎么知道不用我帮呢?万一最后不仅追究到林書记您头上,连带着林雄宝也被殃及了呢?”
林碧瑜这回不再淡定,恼道,“楚主任,你到底想说什么?”
楚恒道,“林書记,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针对乔梁,但我想这或许跟你的侄子林雄宝有关系吧?你可别说你们仅仅只是为了讨好关書记才设计陷害乔梁,这个理由我是不信的。”
林碧瑜反驳道,“楚主任,你怎么知道就不是乔梁真的收了钱?虽说案子有些疑点,但你凭什么说是我们林家设计陷害乔梁?没证据的事,楚主任这么信口开河合适吗?”
楚恒听着林碧瑜一连三问,咧嘴一笑,“林書记,我就是这么一说,您看您着急个什么劲呢。”
林碧瑜脸色一滞,她的情绪竟是不知不觉间被楚恒带着走,这让她意识到自个似乎有些轻视楚恒了,看楚恒的年纪,似乎跟她侄子林雄宝差不多,而她原本只是把楚恒当做关新民身边的一个普通亲信看待,现在看来,她对楚恒大大低估了。
楚恒见林碧瑜没说话,继续道,“林書记,我姑且大胆猜一猜,是不是您的侄子林雄宝在林山市有可能面临着被乔梁抓住什么把柄的风险,然后你们又打听了解到了安哲领导和关書记在江东的时候就不和,所以你们就设计陷害乔梁,还能借此向关書记示好,如此一来,可谓是一石二鸟……我这个猜测不知道和事情的真相接不接近?”
林碧瑜脸色骇然,看着楚恒的眼神如同见了鬼一般,她很清楚地知道楚恒事先并不知情,但对方却能如此准确地猜出他们林家的算计,这如何让林碧瑜不心惊?
林碧瑜脸色愈发沉重,“楚主任,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恒道,“林書记,我刚刚说的很明白了,我是来帮你们林家度过这次难关的,我可以帮你们保住林雄宝这个独苗,我相信你们林家的未来也寄托在他身上,我没说错吧?”
林碧瑜沉默着没说话,林雄宝还年轻,也是他们林家倾力培养的下一代,如今更是已经干到了副市長的位置,如果这次真有可能出什么事,那他们林家无论如何是会优先保林雄宝的。
短暂的沉默后,林碧瑜道,“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楚主任口口声声说要帮我们林家,不知道想从我们林家身上得到什么?”
楚恒笑道,“林書记何必把人都想得那么功利呢,说不定我就是单纯想跟你们林家交个朋友呢。”
林碧瑜面露讥讽,显然对楚恒这话嗤之以鼻。
楚恒道,“林書记,我知道今晚咱们谈论这些过于突然,林家的事也不是你能做主的,而且刚刚金领导的态度你也得跟林老書记通气,所以我希望林書记能把我的意思转达给林老書记,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诚意,那等回到了东州,林老書记可以主动来找我谈一谈。”
林碧瑜深深看了楚恒一眼,点头道,“好,”
楚恒笑笑,“那好,我没别的事了,就不多耽搁林書记的时间,希望下次咱们能在省城东州愉快见面。”
楚恒说完,同林碧瑜挥了下手,转身潇洒地离开。
林碧瑜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地注视着楚恒的背影,仅仅只是这么短暂的一小会接触,楚恒给她留下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就在楚恒的身影从公园门口消失后,暗处里,一个人影走了出来,正是林雄宝。
林雄宝刚才就躲在边上的一个假山后面,他是和姑姑林碧瑜一起过来的,确切地说,两人是一块从市宾馆离开的,林雄宝本来一直在市宾馆楼下等着姑姑林碧瑜的消息,在林碧瑜从楼上下来后,林雄宝就迫不及待上前询问情况,但林碧瑜却是啥也没说,然后就让他一起过来公园,林雄宝起初还一头雾水,连番追问下,才知道是关新民身边的那个委办副主任楚恒要约姑姑林碧瑜见面,因此,林雄宝刚才就一直在暗处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