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屋内听到了。
王姨心虚,“您醒了,我下去催催早餐。”
王姨抬步开溜。
江夏大骇,“王姨等我一下,我说句话跟你一起下去。”
王姨犹豫止步,余光瞥陆靳霆,见他似笑非笑,原本阴沉的一张脸,愈发透出寒意,“大早上叫我起来,就是交代我一句话?”
江夏硬着头皮,快速开口,“妈妈要我准备体检,你把东西给我。”
陆靳霆明知故问,“什么东西?”
王姨目光跟着疑惑。
江夏用力捏紧手,她想拉王姨当保险,避免陆靳霆近距离接触。
可有好处,必定有坏处,坏在事清不能说的太明白。
倘若她点明是证件,接下来如何解释她证件会在陆靳霆手里,在一个嫌憎她的人手里。
“你知道的。”
“不知道。”陆靳霆目光犀利,语气已然不耐,“牢记你的身份,不要无事生非。”
门嘭的关上,江夏神情木然。
王姨叹口气,过来拉她下楼。“江夏,大公子是男人,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在他们眼里,血缘是无解的。”
足够委婉了,江夏道谢。
只是王姨理解的兄妹感情,跟陆靳霆警告的感情不一样。
他是威胁她,牢记禁忌关系见不得人,不要生出一丝招致暴露的举动。
事实上,江夏已经后悔了。
她知道陆靳霆薄情寡义,对她毫无容情,却因为记忆中宠溺她的哥哥,永远留有一丝余地。
事实再次证明,陆靳霆对她只有亵玩,没有感情。
早餐时,陆文菲视线在桌头桌尾两点,来回跳跃。
陆靳霆气定神闲由她看,江夏垂头喝粥,不理她打量。
“江夏一大早喊哥哥要什么?”
江夏眼皮不抬,继续喝粥。
陆文菲表情顿时不好看,目光移向陆母,“妈妈,你让江夏准备我们家体检吗?她一大早问哥哥要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