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清染一路哭着回府,刘炀起初还劝一劝,后来实在没有耐心,干脆不管。
那哭声响遍整个街道,是个路人都忍不住驻足观看,感叹秋清染命苦。
直到到府,哭声才停下。
这会儿,秋清染的眸子已经肿胀的跟核桃似的,她冷着一张脸入府。
进门,就是两张鄙视的脸。
“哟,回来了,不容易啊,送个人把自己送到牢里,我们刘家有你这样的人物,可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可算逮着落井下石的机会了,柳文文边捏着老夫人的肩,边嘲讽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事儿的,一张好牌竟然被你打的稀烂,早知道你做的这么差,当初还不如让我去。”
“行了。”听到那堆烂事儿,老夫人就头疼,她皱了皱眉,“你个不懂事儿的,还不下去倒饬捯饬,穿的这般晦气,也不怕扰了府里的风水,快下去!”
和当初截然不同的态度,之前为了苗医的事多巴结她,现在就有多嫌弃她。
秋清染冷笑,这便是刘家的真面目。
虽然早就知道,可再次经历,心还是如撕裂般。
秋清染不说话,转身离去,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扑倒在地上。
“小姐。”
女子模糊不停的喊叫,拼了命的抱着她的腿。
声音虽听不真切,可秋清染一看身影,便知这是胭脂。
“胭脂,你声音怎么了?”
将女子扶起来,雪白面纱,隐隐约约的血窟窿,看的人心惊胆战。
秋清染没勇气揭开了面纱,只能攥紧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般,死死的盯着在场众人,“谁做的,你们谁做的?”
众人沉默不语。
倒是柳文文笑着开了腔,“你管他谁做的,你这丫鬟做错了事儿,罚一下不是应该的嘛,这以下犯上,没断了她的手筋脚筋已算是最大的仁慈,你就莫要再问了。”
“就是,你们主仆一个在太后面前犯事,一个在世子爷面前犯事,没让你们死都算好的了,还不感恩戴德的退下,再站在这儿,可别怪旧事重提,伤了自己身子!”
柳文文得意,身边的丫鬟自然跟着贬低。
秋清染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肿胀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嗜血的杀气。
“好一个以下犯上,好一个旧事重提,不过话说到这份上,有些账,我们也该算算了吧。”
寒气入体,柳文文直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手中的力道下意识加重,老夫人疼的当即瞪了柳文文一眼,转头她又看向秋清染,
“什么事情,什么账,你在那儿胡说八道些什么?”
有老夫人坐镇,柳文文跟吃了定心丸一样,当即镇定了情绪,“依我看,是无中生有吧,嫂子,你做错了事儿,在牢里待了那么久,可不能怨恨我们呀!”
“怨恨?如果不是你出手,有必要坐牢吗?”
“你什么意思?”
“婆母,世子,你们还记得吧,面见太后那天,世子突然中毒,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谁下此毒手,如今想来应该就是柳文文不错。”
“胡说八道!”
“何来胡说,自你回来时,便想讨好我,重新拿回执掌中馈的权利,后来发现我这儿拿不到后,便跟着小妹挤兑我,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