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们的女儿,我这个当妈的还能不清楚?温律师,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我们就不继续留您了。”陈母看向温迎,面色不耐。
温迎看向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陈欣美,有些担心。
本想对她再说几句,但奈何陈母此刻的眼神一直防备地盯着她,那无声的催促,也让温迎递到嘴边的话尽数咽回肚中。
她深看陈父陈母一眼,拍了拍陈欣美的肩膀,低语,“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别怕,我在。”
说完,在路过傅田的时候,温迎突然停下,抬眸冰冷朝其看去,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音量道:“拿人父母出来威胁,傅田,你算什么男人。”
留下话温迎直接迈步走人,在跨出门外,门即将快要合上之际,她听到了里面来自陈母的声音,温迎放在门把上的手不由一顿。
只听陈母道:“什么狗屁律师,这么年轻能打什么官司?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瞧她那尽职尽责的模样,肯定是生怕我们欣美不请她了,这样她可不就没钱赚了嘛,欣美听妈的,你跟傅田两个好好过日子,把那律师给退了,尽花这冤枉钱。”
“你就少说点吧,钱钱钱你就知道钱,女儿被打成这样你关心过一句?”陈父见自家老婆那丑陋的嘴脸,甚感厌烦。
“你什么意思?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欣美就只是你的女儿?我告诉你,她也是我的女儿,我这么做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她,为了你们,为了这个家!怎么,现在你知道当好人了?女儿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人呢?你人在哪儿?傅田这女婿当初你不是也很喜欢吗?怎么,现在就全是我一个人的错了?!”陈母恼怒,越骂越急,看向他们这对父女,眼里满是伤心。
她为了这个家,她容易吗她?
“够了!”陈欣美捏紧拳头,看向眼中暗藏挑衅的傅田,满是坚定开口,“这个婚,我必离!”
见女儿油盐不进,陈母瞬间就急,接着又吵了起来,不过后面的话温迎没再听,她关上门,便直接按下电梯,先行离开。
这是陈欣美的家务事,她作为代理律师,并不好从中掺和,只能由陈欣美自己去解决,而她则会尽全力帮她打赢这场官司,脱离苦海。
温迎刚出电梯门,放在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傅知聿打来的。
她看了眼时间,边接边加快脚步,“抱歉,再等我半小时,我马上就到。”
“再等半小时?温迎,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不是办离婚手续吗?你人呢?故意耍我有意思吗?我没这时间陪你玩这无聊的游戏!记住,你是狗!”
傅知聿身子靠后,视线却一直盯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
是民政局大门的监控画面。
他嘴角噙着笑,“好了,你叫吧,我听着。”
“啊?”温迎迷茫,不由停下脚,“叫什么?”
“汪。这还需要我教?温迎,你蠢不蠢?”
温迎愣了一下,贴着手机的耳朵微微一动,脸上的焦急瞬间一扫而空,语气淡淡,“嗯,我听到了,叫得不错,挺标准的。”
说完,不等男人再语,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冷哼一声。
什么东西,想骗她?真当她听不出来啊!
周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还说是在民政局,骗鬼哦。
民政局就在街边,前面那条路上全是来来往往的车,一天24小时都不带停的,连个车声都没有,唬谁呢!
他自己都没去,还大言不惭想要让她学狗叫,美得他!
还好她机智。
不然就白白上当了。
傅知聿看着被挂的电话,意识到再次被耍,脸色难看,直接拨打了公司内线,叫来了特助,问出声,“是你告诉太太我没去民政局的?”
“傅总,不是我,我没说。”您别冤枉我啊。
张特助连连摆手。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在张特助临出门之际,男人又出声叫住,“等等,你去问下保镖,太太方才去哪了。”
“是。”张特助拿出手机,直接给保镖打去电话,得到回复后,挂断电话,才对男人汇报,“傅总,一小时前太太打了车应该是前往民政局的路上,后不知怎的,突然调头去了医院,然后随警察和陈欣美又一同去了锦阳公馆,随后十分钟傅田也进入小区,之后约莫过了十五分钟,警察走了,太太则一直待到五分钟前才离开。”
“陈欣美?傅田?呵,让她不要理这案子,她偏理,现在还敢跑到人家家里去,简直就是没脑子。”傅知聿忍不住吐槽,站起身,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并对特助继续问道:“她受伤了吗?算了,现在就给保镖打电话,问问太太现在在哪儿。”
保镖既然没提,那温迎应该是没受伤,但万一伤口刚好是在被衣服遮住了呢?
傅知聿有些担忧。
张特助打去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汇报,脸色微变,正好与傅知聿的眼神对上。
男人紧蹙眉,“怎么?真受伤了?”
张特助面色僵硬,“傅总,太太她。。。。出车祸了。”
“什么?!”男人着急,直接夺门而出,张特助则一直跟在他身后,听他一个不停地连环问道:“是不是傅田那家伙?那两个保镖干什么吃的?我让他们去保护,他们还把人给我保护到车祸了?让他们给我回来,重新给我选一批人上去,你怎么选的保镖?选的都是什么货色?年终奖没了,要是下次这种小事还干不好,我看你也可以滚蛋了。”
“傅。。。傅总那个。。。”
没等张特助说完,傅知聿就一脸不爽地出声打断,“你还杵着干嘛?想要当雕塑啊?赶紧给我开车!”
在路上,傅知聿那嘴也丝毫没给张特助出声解释的机会,“让她不要接这个案子,不要接这个案子,非不听啊,这下好了吧,被人家报复了,出车祸了,她伤得严重吗?肯定是见血了,呵,非得长点教训,我看她还要不要继续接这个官司,就知道一意孤行,要是早听我的,她不就没这个事了吗?”
“这回好了,受伤了,她才知道后怕了吧。”傅知聿心里堵着口闷气,冷睨了眼正在开车的特助,迁怒道:“开快点!慢慢吞吞,没见到后面的车子都超上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