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
山贼!
妙辛立刻缩回马车里,脸色煞白,迎上锦鸢不安的眼神,她咕咚咽了下口水,扭头看向沈如绫,低声且快速道:小姐我们遇上真的山贼了,好在人数——
哗——
垂落的帘子从外被猛的掀开。
一张纵横着刀疤的脸猝不及防的闯入她们的视线,在看见马车里是三个妙龄女子后,山贼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淫秽了起来,单手抹着唇角,呼朋唤友道:哥几个今天有艳福了!里面的娘儿们瞧着个个都光滑水灵的,依我看也别给老大留着了,咱们自己爽完再说!
闻声而来的其他山贼立刻淫笑应和。
好主意!老子正愁玩腻了老娘儿们,想换换口味呢!
俺、俺来瞧瞧!
还有与粗使婆子、车夫的打斗肉搏声。
马车里的三人瑟瑟发抖,脸上毫无血色。
那刀疤山贼对她们的美色垂涎三尺,正要爬上马车把人扯下来,手才碰到妙辛的脚,妙辛吓得一脚踹过去,闭着眼大骂道:谁敢!此乃是国公府的马车!你们胆敢威胁官眷!是不要脑袋了吗!!
山贼歪脸避开,狞笑一声:去他娘的国公府!这个山头是老子们的地盘!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管用!顺势扣住妙辛的脚踝,用力一拽直接半个身子都拖了出去!
放开我!!
妙辛!
锦鸢见妙辛被拽住,抓起马车里的茶壶用力朝山贼的脑袋上掼去!
一声闷响。
锦鸢手里的瓷壶应声裂开,山贼的脸上淌下一道暗红的血流,视线缓缓抬起,如秃鹰般犀利的盯着锦鸢,抬起手摸了下额头,臭娘儿够辣啊…说着,舌尖舔了下嘴唇,看老子等会儿怎么玩死你——
锦鸢吓得连忙松手。
妙辛得以从山贼的手里逃开,她在地上捡起碎片,反手就朝着山贼的眼睛上用力插去!
便是山贼也没想到,这两个丫鬟这么难缠。
身子往后仰去避开这一击,见外面兄弟把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弟兄们快来收拾这两个臭娘儿们!
立刻有山贼讥讽着回:你个王八犊子,三个娘儿们都降不住!
还有个山贼啐骂了一声:艹!被跑了一个老婆子!
你他娘的舍不得啥,是老娘儿们还没玩够是么!
接着响起一片淫笑声。
已听不见任何打斗的声音。
这些山贼的脚步声齐齐朝着马车靠近。
妙辛连滚带爬的退回马车里,展臂将锦鸢、沈如绫护在身后,手里死死攥着一块血淋淋的瓷片,声音紧绷:小姐、锦鸢,你们别怕——这儿是条大道!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锦鸢也学着她,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瓷片捏在手里,手冲着帘子的方向,小姐,奴婢们会保护您的——她的声音在颤栗,不知是刚才那一掼击引起的,还是心中对未知的恐惧,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听他们说,有个婆子逃了,定会搬来救兵!
被她们齐齐护在身后的沈如绫怕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可对于妙辛、锦鸢而言——
她们即便一样害怕,也仍要把主子护在身后。
并非奴性,而是为了得救后不被主子赶出去,丢了饭碗。
山贼们已经围在马车四周、掀开帘子。
一张张脏污的脸上皆是垂涎、肮脏的表情,令人作呕。
他们伸长了胳膊去拉拽,哪怕锦鸢、妙辛拼了命的挥舞着手里的瓷片,还是被他们扯住拽下,摔落到泥泞不堪的路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