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同姜母说了徐令仪的事。
姜母听后叹息:女子艰难,不论投生到谁家都一样。
这句话,姜舒深表赞同。
姜母又道:若早知晓七年前的事,或许……
或许他们就不会同意侯府求娶了。
可这世上又哪来早知和或许。
娘,不说这些了,咱们说点高兴的。姜舒岔开话题。
好不容易回一次家,她不想留下的全是感伤。
姜母生姜宁时难产,虽调养多年仍体虚不济,同姜舒说了一会儿话后就乏了。
姜舒侍候她歇下,同姜父姜宁话别后回了侯府。
夫人回来了。门房下人开门相迎。
姜舒随口问:侯爷可在府中
在的,侯爷上午便回府了。下人如实答。
姜舒怔住。
上午便回府了,那他为何没去姜家
饶是姜舒脾气再好,此时也恼了,容色不霁的直奔揽云院兴师问罪。
夫人。揽云院的下人见到姜舒,很是意外。
姜舒问:侯爷可在
在。
姜舒抬步往主屋走去。
夫人。婢女想拦,被姜舒冷眼一扫后退下了。
刚熬好的安胎药,小心烫。
夫君喂我喝。
好。沈长泽用瓷勺舀了药汤,吹凉后温柔送至程锦初唇边。
姜舒站在珠帘门外,冷眼瞧着卧房内恩爱的两人。
她方才听到了什么安胎药
程锦初有孕了!
妹妹来了,快进来坐。倚在软榻上的程锦初瞧见了姜舒,笑容灿烂。
姜舒明白程锦初是在故意刺激她,可她还是觉得十分刺眼,心中钝痛。
沈长泽扭头,看到姜舒时面露愧色。
你先回听竹楼,我稍后去找你。沈长泽说完,回过头继续喂程锦初。
姜舒冷笑,拂袖离去。
两刻钟后,沈长泽来了听竹楼。
姜舒在伏案写字,沈长泽走到她面前她也没有搁笔。
今日我并非故意失约。沈长泽沉声解释。
我忙完公务回府换衣,锦初突然晕倒。方医女来瞧后说她有了身孕,因近日操劳过度胎气不稳,需好生静养。
所以呢侯爷是养胎药引姜舒讥嘲。
沈长泽听的气恼:不可理喻。
侯爷失信在前,反倒说我不可理喻
若非你将掌家重任丢给锦初,她又何至于操劳过度。不过一顿饭而已,下次我再陪你回去便是。
如此说来锦夫人胎气不稳,竟成了我的过错姜舒唇边泛起冷笑。
锦初并没有怪你。
所以侯爷是要我谢她宽宏大量吗
姜舒,你太让我失望了!
两人夹枪带棒的吵了几句,沈长泽怒容满面的走了。
檀玉楮玉在屋外听的心惊胆颤,小心翼翼的进屋想劝姜舒。
我想一个人呆会儿。姜舒声音冷冽。
两人见她动了真怒,只得关门退了出去。
写完最后一个字,姜舒搁笔看着纸上的字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