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番滋味,他一首是这样的,只是没人愿意了解他罢了,他也不是那么的在乎。
他哼着歌,是五月天的《步步》。
“时光遗忘的背面,动作残破的台阶,哪个乱世没有离别……天空和我的中间,只剩倾盆的思念,如果相识不能相恋,是不是还不如擦肩……”空旷的烂尾楼内回荡着他的声音,他借着手机里手电筒的灯光,起初是轻轻的哼唱,突然间想到了自己那三年的偷摸暗恋,仿佛青涩的苹果,就有感而发的大声唱了起来。
他找寻楼梯口,边走边瞧,大楼内满是工业废料,有一些碎掉的钢筋头,折为两半的钢管,坏掉的卡扣和一些散落的焊条,每个楼层都有些堆摞的水泥,应该是被老鼠撕咬破的,洒落在地,风一吹就像下雪一样,会呼吸道感染的雪。
终于看到要通往天台的出口,那里有26号粗的钢筋焊成的梯子连接出口,爬上去就可以吹晚风看月亮,星空一定会很烂漫。
梯子倒也结实,但他还是几乎轻点着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向上爬,这对有着极强核心力的他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几个呼吸间他就要爬上去了,伸出手去抓那西方出口的边缘,是混凝土紧实的触感,他抬头看,是漫天繁星。
他小时候听奶奶讲故事,那时候老平房还没扒过重建,夏夜热的难受时奶奶就带着他和凉席,到房顶吹风乘凉,明月清风照矮楼,那时候他听奶奶给他讲故事,蒲扇轻拂,些许凉风伴他耳畔,奶奶讲星星就是世界的眼睛,万物皆映照其中,说不准其中一颗便会是她的归宿,他曾深信不疑,也找寻属于自己命定的那颗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