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野抱着她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心想,不止徐卫红的人信了,他都要信了,心里好慌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大半夜趁着没人翻墙回家找媳妇儿确认。
凌鸢鸢担心他受凉,催着他赶快换掉湿衣服。
池慕野不动:“别麻烦了,反正明天还得穿,不然露馅了。”
“那也不能就这么捂着啊。”凌鸢鸢不管,他不动,她亲自给他脱。
“脱下来先晾着,走的时候再穿上就是。”
池慕野由着凌鸢鸢动手,黑灯瞎火的,凌鸢鸢手忙脚乱地帮他脱衣服,还没脱完,池慕野身上就着了火。
黑暗中,皮肤变得特别敏感,凌鸢鸢指尖拂过的地方,麻麻痒痒的感觉往骨头缝里钻。
池慕野呼吸重了几分,两只手也不老实起来。
“别闹了,你赶紧捂上被子,我去给你煮点姜汤驱驱寒。”凌鸢鸢扭着身子躲他。
池慕野按住她:“别动火了,你生怕他们不知道我回来啊?驱寒这种事,另一个办法更有效……”
凌鸢鸢到底让他得逞了,滚烫的身子贴在一起,凌鸢鸢觉得他好像真不用喝姜汤,这身子就跟火炉一样,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冷意。
不点灯,不敢发出动静,两个人压抑的呼吸声渐渐变重,那声音却更惹人为之疯狂。
等呼吸渐渐变平稳时,凌鸢鸢没一点儿力气,像是没骨头似的趴在池慕野身上,问他什么时候走。
池慕野不想走,想抱着娇娇软软的小媳妇儿睡觉,可是他又不得不走,不然天亮了,别人看见了也不好说。
“还早,再抱一会儿。”池慕野在她耳畔低语,“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凌鸢鸢上半夜就没睡,现在被折腾累了,加上池慕野的怀抱特别有安全感,很快就上下眼皮打架了。
池慕野等到她睡着才轻轻松开手,还是穿着那身衣服,原路返回。
第二天一早他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任谁都不知道他半夜偷偷回家找老婆亲香去了。
这事,徐卫红刚上班就知道了。
听说池慕野被凌鸢鸢轰出门,他忍不住笑了下。
他和池慕野还真是同病相怜啊,都娶了母老虎。
只不过他家那个是真的母老虎,而池慕野家那个最多算个会挠人的小花猫。
昨晚他是在相好的那里过的夜。
病好像好了,因为他昨晚拉着那女人折腾了一次,成是成了,就是挺乏味的。
他喜欢新鲜的刺激。
像他这种人,必须有持续的刺激,才能让他感觉自己是活着的正常人。
他可真期待那两口子彻底闹崩的那天。
凌鸢鸢今天本来打算是跟宁思甜一起吃食堂的,结果刚放学马丽荣就来了,说要跟她一起吃饭,聊聊。
没去国营饭店,马丽荣带凌鸢鸢回家,在家里吃的。
在家里好聊事情,马丽荣把徐卫红回来说的那话说了一遍,然后问凌鸢鸢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鸢鸢四十五度角忧伤望天:“丽荣姐,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男人,不就那么回事嘛……”
马丽荣是过来人,顿时明白了什么。
她有些闹不明白:“你们俩不是挺好的?而且,你长得这么漂亮,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凌鸢鸢继续忧伤:“丽荣姐,你不懂,长得漂亮没有用,晚上关了灯,谁也看不见谁,都一样!但人家家世好的女人就不一样了,人家能给的帮助是实打实的。”
凌鸢鸢顿了顿,看向马丽荣,苦涩地道:“这一点,丽荣姐不是应该比我更懂吗?结婚后,你在徐主任的事业上给予了多少助力,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你猜,如果没有这些,他还会娶你吗?”
“就像现在。”凌鸢鸢一狠心,直白地说道,“徐主任依旧把你当妻子,因为你家世好,可这也不耽误他在外面找漂亮女人……只要不离婚,权力和美女他就可以同时拥有,不是吗?”
“而我呢,什么都没有,帮不上他还给他拖后腿,他想换个媳妇也正常。”
凌鸢鸢越说越难过的样子,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现在就是想赶紧结业回大队,在看不见他的地方好好生活。”
马丽荣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跟凌鸢鸢同病相怜。
不过既然搞清楚了,她反而不想让凌鸢鸢提前结业回大队了。
“你不能回去,你得在这边守着你的家!你要是走了,不正好让那对狗男女称心如意?妹子,你听姐的,无论如何你都得守住,不能让他得偿所愿!”
马丽荣右手握拳,表情无比严肃认真。
凌鸢鸢微怔:自己这是演砸了?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了?!
“丽荣姐,我觉得无所谓,男人的心既然不在自己身上了,我守着那个位置有什么用?”她哽咽道。
马丽荣:“只要不离,你就是他合法妻子,外面的那些贱货就只能是贱货,如果你离了,那不就是给人腾位置吗?你想想,以后你看到他们俩在一起夫妻相称,你心里不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