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这样的都会看病,那要医生干嘛?
到了公社,袁文仁脸色不好的跳下车,也不去公社卫生所了,直接就说要去县里一趟,匆匆忙忙走了。
凌鸢鸢跟老管头说了声,也下了车,打算去供销社看看。
而牛车边上,谭春花拉住了想要离开的朱佳乐。
谭春花想了一路,觉得凌鸢鸢说得对。
她就是那天被朱佳乐推倒后才开始要疼的,疼得跟岔气了似的,所以这事朱佳乐得负责。
这几天的工分就算了,医药费怎么也得负责才说得过去。
“你问我要钱?”朱佳乐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柔声劝道,“春花,你生病跟我没有关系啊,你别听凌鸢鸢乱说,她的话不能信。”
“不是。”谭春花严肃地道,“我仔细回忆了,她说得没错。佳乐,我这几天的工分就损失了不少,医药费又不知道要花多少,不管怎么说你也应该负担一些。”
朱佳乐目瞪口呆:“春花,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当时就算推了你一下也没用力啊,说到底,是凌鸢鸢欺负的你呀,你想找人负责也应该找她,不该找我。”
谭春花可不想找凌鸢鸢负责。
跟着别人怼她两句磨磨嘴皮子还行,真吵架动手她是不干的。
跟凌鸢鸢打了两次,她是一点儿便宜没占着,浑身还说不出的疼。
谭春花也不想拉着朱佳乐负责,可她腰疼了几天,都不知道得花多少医药费,她家里又困难,当初下乡的时候连补助都让家里扣了一半,她现在手里连五块钱都没有,不然她也不会忍这么多天没办法了才来公社卫生所。
现在,凌鸢鸢提醒了她,找个人负责就不用花自己的钱了。
“朱佳乐,我提醒你,那天的事看到的人可不止凌鸢鸢一个人,我这腰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就找大队找公社找公安,那么多证人,你跑不了的!”
朱佳乐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觉得自己早上被池慕野摔的那一下好像疼得更严重了。
“春花。”她语气轻柔,试图用俩人的感情打动她,“我们不是好朋友吗?这点小事你也跟我计较?”
谭春花心中有愧,但不多。
一想到钱,她就只能硬起心肠:“佳乐,我不是要跟你计较什么,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医药费我是真负担不起,可我这腰伤要是再拖下去,工分也拿不到多少,到年底分不到口粮怎么办?不然,你帮我出工挣工分?”
朱佳乐脸上的微笑和温柔的语气再也挂不住了。
她脸色沉了沉,低声咬牙切齿:“谭春花,你这是要讹诈我?”
谭春花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
还没走,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凌鸢鸢扑哧一下笑出声:“哎哟,朱佳乐你该照照镜子,你现在这模样是要杀人啊,好吓人。谭春花,你也别要赔偿了,把她得罪了你也不怕晚上睡着了她给你一刀?”
“你胡扯什么?!”朱佳乐忍无可忍叫道,“凌鸢鸢,你就是故意的!你是破坏我们知青点安定团结的坏分子,我一定要去举报你!”
“哎呀,吓死我了。谭春花,我可不敢帮你说话了,你自求多福吧。要是公社卫生所看不好,你还得去县医院看,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凌鸢鸢拍拍胸脯,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谭春花一想到去县医院得花不少钱,更要朱佳乐负责了。
俩人都顾不上凌鸢鸢了,从吵吵嚷嚷开始到了拉拉扯扯……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路过,看到朱佳乐时停下脚步,惊讶地喊了声:“小朱知青?”
朱佳乐一僵,顾不得跟谭春花拉扯,把人推开,赶紧到中年男人面前问好“郭叔叔,您好,这么巧啊,您这是要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