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仁实在受不了了,大喊投降。
这时,薄雾中传来说话的声音。
袁文仁大喜过望,立刻大喊救命。
凌鸢鸢疯了,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敢跟他动手!
袁文仁现在只想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有外人在,凌鸢鸢立刻松开袁文仁,往后退了两步,满脸无辜地看着管向阳和池慕野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他们怎么在这儿?他们来多久了?有没有看到她打袁文仁?
凌鸢鸢的小心脏怦怦直跳,回忆刚刚自己彪悍的样子,她甚至有些窒息。
根据她对池慕野的了解,他最厌烦泼妇,他只喜欢乖巧的弱女子。
刚刚是她不对,她应该忍下来的!
要是池慕野发现了,取消今天去城里领证怎么办?
凌鸢鸢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就难过的红了眼睛。
“队长!管队长!凌鸢鸢疯了,她要杀了我,她要杀人灭口!你快把她抓起来!”袁文仁连滚带爬的到了管向阳和池慕野面前。
管向阳皱眉:“袁文仁你是被人打坏脑子了吗?”
池慕野没有看袁文仁,视线落在凌鸢鸢脸上,一眼便看出她受了委屈,眼睛比这淡淡的晨雾还湿漉漉的。
该死的,他就离开了一会儿,她就又被人欺负了!
池慕野冷冽的目光终于看向袁文仁:昨天就该把他打成残废!
袁文仁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只觉得一股冰冷寒气钻进他骨头缝里,冷得他直打颤,牙齿都咯吱响。
完了,他真的被凌鸢鸢那个疯子打出毛病了。
袁文仁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把拉住管队长的裤腿子:“大队长,快让人赶牛车送我去医院,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管向阳气得想把他踢开。
堂堂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皱眉看看如丧考妣的池慕野,再看看一直安安静静的凌鸢鸢,管大队长突然福至灵心,指着凌鸢鸢道:“凌知青,你过来帮他把个脉,看他到底是不是要死了!”
袁文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大队长是上了年纪后老糊涂了吗?他刚刚都在说是凌鸢鸢要害死他了,大队长竟然还让凌鸢鸢给他把脉?
跟袁文仁比,凌鸢鸢就文静多了,她温温柔柔地应了声,走到袁文仁面前:“手。”
袁文仁像是见了鬼:“我不用你,我要去医院!”
凌鸢鸢有些无奈又无助地看向管向阳和池慕野。
并不想让她帮袁文仁把脉的池慕野顿了顿,上前一步,捏住袁文仁的胳膊,把他的手腕送到凌鸢鸢面前。
凌鸢鸢冲他露出感激地微笑。
池慕野面沉如水,气闷地看着凌鸢鸢那葱白一样的手指搭在袁文仁的手腕上。
身上好像没带手绢……
回头带她去河边好好洗洗手!
凌鸢鸢随意的把了个脉,总共用时十秒钟,然后就抽回手,拿出口袋里的手绢擦了擦手指。
池慕野脸色顿时放晴。
“怎么样?”管向阳略有担心的问。
毕竟是昨天被揍成猪头的人,万一真的有什么事呢?
凌鸢鸢轻轻摇头,柔声回答:“袁知青好好的,没有生命之忧,不过……”
“不过什么?”管向阳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凌鸢鸢微微垂头,脸颊绯红,一副不好意思说的模样。
管向阳急了:“你倒是赶紧说清楚啊!”
凌鸢鸢轻轻咬了咬唇,有些难堪地道:“不过,袁知青他有点太不自爱,长期用手那什么导致现在肾亏很严重,估计以后……唉,谁嫁给他谁倒霉吧。”
她声音轻轻的,听在别人耳朵里却如天际炸雷。
什么鬼?袁知青才二十一岁吧,年纪轻轻就肾亏了?
池慕野脸色又沉了下去,这个袁知青可真是令人恶心,还害得凌鸢鸢被逼无奈的说出这样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