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仗着自己没有在朝为官,根本就不担心得罪了谁,嗤笑道:“皇后还不知道吧,岂止是民间百姓对这些流言信以为真,就连这些大臣们,也都闹着要阖家搬出京城去避难呢!”
她越说越大声,扬起下巴,接着道:“可不是本公主胡说八道,皇上和皇后看看吧,在座大臣都是正四品以上的官员,可他们带来的家眷有几个?除了夏家全员出席,还有谁,是带来了家小的?”
“听说。”江玉麟淡笑着接话道:“近日有许多富贵人家连夜收拾细软搬离京城,还变卖铺面和田产,该不会,就是诸位?”
看这些人都抖似筛糠,连同他们带进宫的唯一家眷都跪倒在地,夏清姿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
原来看别人被吓到,也这么有意思。
“还有此事?”楚天擎冷声问道。
“陛下,臣等。。。。。。”
有人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反倒是他家夫人开口道:“皇上和皇后赎罪,这些不关我家老爷的事,是臣妇持家不力,约束不了孩子和下人,也没能及时劝阻家中老人,他们太过惊惧,甚至连身子都不大好了,老爷和臣妇也是没法子,这才想了办法,先送他们出京。。。。。。”
“对对对!”
这些后宅妇人,惯会巧言令色东拉西扯,一听有人开头,立马都说了起来。
“皇后娘娘明鉴啊,家中老人和孩子闹个不休,臣妇等也不能不管,只能先安抚,再则,臣妇等和家人老爷并未离京,这就是没有相信那些离谱传言的意思!”
“是啊娘娘,我们,我们全都是被逼无奈!”
她们都不必互通有无,就打起了配合,你方唱罢我登场,眨眼的功夫,罪过都推给了家中年迈的老人和无知的幼子,可谓天衣无缝。
静宜当场冷笑,嗤道:“被逼无奈?本宫看得一清二楚,忙着张罗找车马的,变卖私产的,不就是诸位夫人么?到了大殿之上,你们还想抵赖?”
眼看静宜是摆明了的不依不饶,他们实在没了法子,也只能再度跪倒:“求皇上和皇后赎罪!”
“赎罪?”夏清姿冷笑,又是这话。
江玉麟冷道:“无妨,当日诸位大人,口口声声为了百姓,一天三份折子上书,请求圣上废黜皇后,以正国本。”
夏清姿听得挑眉,就算早有预料,也还是被这些话惊呆了。
“如今,京城各大门户连夜也要想尽办法搬离京城,百姓们人心惶惶。”江玉麟笑了一瞬,接着说道:“不过,诸位大人找的理由,似乎是全家出京探亲?又或是外出寻医问药,回祖宅供奉祖先,还有什么。。。。。。带家中儿女去外地求学?”
“这是把能找的借口都找遍了。”夏清姿实在忍不住发笑。
那些个大臣赶紧磕头辩解。
“这。。。。。。这都是实情!”
“没错没错,我们本就有这打算的,不过因为家人被流言纷扰,这才急着离京!”
“皇上,臣等,句句属实啊!”
他们满脸认真,都像是恨不得以死明志了。
江玉麟笑了,道:“所以,料想各位的家人也不急于一时,而为了百姓计,京畿大军即刻便会接管京中各大城门,三日之内,只许出去,不得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