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回的是——我还说过这种话?
这是长针刺入心脏的那种痛,尖锐,绵长。
再比如想起他们因为车牌4,因为亲子鉴定报告,因为程砚心,大吵一架那一天。
妹妹崩溃道:“我是外人吗?难道你告诉我一句实话,我难道会宣传得人尽皆知?还是说,一直以来,就是我在自以为是,以为我跟你的关系是不一样的,其实都是我以为,在你眼里,我其实什么都不是?”
如果他当时的回答是:“你就是不一样,我当然相信你,我告诉你所有真相,你别伤心。”
可他做的是——用唇堵住她委屈的宣泄。
这是心脏被挖去一块的那种痛,沉重,久远。
还有他们在蓉城的最后一夜,妹妹得知他要暂时保持和谢宁的联姻后,冷静地说出那句:“我们到此为止了,我认真的。”
如果他当时的回答是:“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夹在爱情和友情之间为难,我去跟谢家说清楚。”
可他选择了——转身就走。
这是心脏被一张网不断勒紧的那种痛,窒息,撕裂。
。。。。。。
昨天晚上,薄聿珩明明有了一种不安的预感,想要看紧她,想要抓住她,也有一瞬间的念头想让她明晚不要去春晚,就留在他身边守岁。
可他为什么,到最后什么都没做,每一件事都没有做。
如果他说了做了,现在就不是这样的了。
。。。。。。
走出法医所,长枪短炮。
媒体的摄像头不断按下快门,记者的话筒不断往前伸。
好在叶言和叶行早就叫来数十名保镖,强行隔开一条路,薄聿珩抬着那具遗体上车。
就算薄家现在出了大事,薄聿珩的余威还在,这些媒体记者也不敢真的冒犯。
但看着薄聿珩就要上车离开,错过了这次,就很难再找到采访的机会。
一位记者大着胆子问:“薄先生!你跟应如愿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本以为薄聿珩不会理会,没想到他竟然回头了。
那双黑如墨渊的眼睛,平静中带着一缕癫狂。
声音被收进话筒里,不高不低,全场听清。
“她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