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称得上担惊受怕的一个小时,就一定要她拿两个小时来赔偿。
这才算公平——他要的那种公平。
应如愿被困在这张两米的床上,只觉得大平层好安静,或者说这个区域好安静。
过度繁华的港岛,为那百分之零点一的富人提供了最好的生活条件,哪怕是在繁华的市中心,也能开辟出一片闹中取静。
于是就显得这场角力像夏日午后那场突如其来的骤雨,破碎的水花,停不下来的电闪雷鸣。
时钟走了一整圈,已是凌晨两点多。
薄聿珩冲洗完从浴室出来,看到蜷缩成虾米的妹妹。
她还穿着那条睡裙呢。
也是,刚才就没有脱下来。
薄聿珩含了一根香烟,火柴划出一簇火光,火舌舔了烟草,空气里很快多了丝丝缕缕的烟雾。
他淡淡说:“转过来。”
应如愿侧躺着,但脸都埋到了枕头下。
薄聿珩只穿着浴袍,开襟的领口微敞,露出如山峦那般起伏的胸肌线条,水汽还未干,皮肤湿润。
看着倒是没有刚才那种,火气很大的样子。
他不温不火道:“转过来,和第二次,自己选一个。”
“。。。。。。”
应如愿委屈地抽噎一下,缓慢翻动,但下一秒整个人就是一僵,眼泪掉得更凶了,“。。。。。。我要去洗澡。”
渗出来了。
薄聿珩看到白色床单上,不仅有她的脏脚丫印子,还未干涸的水迹,更有几点红点点。
弄伤她?
应该不至于。
薄聿珩没完全失去理智,应当是她赤着脚在外面跑来跑去,被什么东西刮伤了的脚底血。
薄聿珩抓住她的脚踝,应如愿要躲,他轻斥一下:“不准动。”
拿起来细看,真的是伤。
前脚掌有好几道类似玻璃划痕的伤口。
随着他这个抬起的动作,流得更快了,应如愿几乎要崩溃,恨不得咬舌自尽:“薄聿珩,你王八蛋!”
“那也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的。”
他一如既往,堂而皇之地把错误归咎给她,就算是他欺负了她,也是她有错。
应如愿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