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路。不知过了多久,御书房的门缓缓打开。李朝皇帝终是看不得女儿吃苦,将兵符扔在了李霜月的身前:“阿月,你自幼聪慧,该知兵符意味着什么。你信他这个夫君,朕信你这个女儿……”“拿去给他吧。”话落,转身进了屋,背影佝偻。李霜月这才惊觉不知何时父皇竟苍老了许多。她握紧拿着兵符的手,看了御书房的烛火好久,才撑着僵冷的四肢站起,蹒跚着一步步往宫门外走去。李霜月一身落雪的回到公主府,看着等在书房的季炎,将兵符递上:“季炎,本宫要你从今往后,不见柳茵茵。”季炎伸手接过,看着李霜月冻红的指尖,眼底不明:“公主拿兵符前,微臣只答应回公主府。”说罢,转身就走。看着男人潇洒冷峻的背影,李霜月思绪纷乱。父皇的警告她不是不懂,如果季炎只是为了能领兵,那她给他的兵符足以。但若是用来反叛……李霜月不想去设想那个可能,她垂眸,缓缓展开僵硬握拳的右手。掌心中,赫然是一枚一模一样的兵符!第7章往后几日,季炎按照约定一直宿在公主府书房,不与李霜月同榻。而李霜月也因为求兵符在雪中跪了许久,染了风寒。直到好些,她才撑着乏力的身子来到书房。她推门而入,将狐裘挂在木施上,习惯性看向案桌之上处理公事的季炎。季炎能够重新领兵,这几日应当很忙。李霜月想着,下一秒却忍不住地咳嗽:“咳、咳咳……”她匆忙用帕绣掩住口鼻,再抬眼时,就对上了季炎探来的锐光。季炎眉眼冷峻:“臣练字时最不喜人打扰,还请公主离开。”对上男人厌恶的眼神,李霜月捏着帕子的手微微攒紧。曾经自己若病了,季炎便会跑来一手端着亲手熬的汤药,一手拿着西市她最爱吃那家的蜜饯,关切备至,怎会像现在这般赶她离去?她亦不想留在这儿面对这般的季炎。可想到腹中孩子,又不得不开口:“我来是想问你,可给我们的孩子想了名字?”季炎没有回答,只是冷睨着李霜月的小腹,许久说:“没有,也不必想。”李霜月一怔,季炎的话,她有些听不懂。最后只当他憎恶自己,连带着也厌弃了这个孩子,不愿费心。她垂下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房中熏香袅袅。季炎扫了眼香炉,也敛了眸色,专心落笔,旁若无人。静谧间,时间点点流逝。李霜月竟有些希望今日过的能慢些,纵使只是这样与季炎待在一处,不说话,她竟也知足。这念头兴起的一瞬,她喉间犯苦。何时,自己竟如此卑微,一退再退!胡思乱想时,李霜月只觉得腹部有些微痛。那股痛逐渐加重,疼的她浑身冷汗,面色泛白。更让她慌张不安的,是腿间的那股湿润。李霜月求救般的看向季炎:“阿炎,帮我唤下……太医可好,孩子……”可季炎只是看着她,无动于衷。血,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