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下意识出声,“谢总长腿长手,这个车坐起来不大舒服,谢总还是打车吧。”
司机看谢毕笙,谢毕笙看顾敬珩,“顾总。”
“一起吧,挤一挤。”顾敬珩考虑到谢毕笙好歹也是谢爷爷的孙子,答应了。
苏绵抿了抿唇,往车边上缩,见了谢毕笙跟羊见了狼似的,一路上安静如鸡。
有这俩的瓜可吃,祈月一路上也没那么无聊。
就是回了家里后,顾敬珩找她单独谈心,要为了白天强吻她的事郑重道歉。
祈月下意识拒绝,“我很困了师兄,你饶了我吧。”
“怎么就饶了你了?跟我说话很为难吗?”顾敬珩半开玩笑,倚在祈月门口。
祈月瘫在床上,光着的脚滑落到地毯上,抱着枕头哼哼,“师兄你这样真的很像一个怨妇。”
“我是因为谁变成这样的?”顾敬珩好笑的反问,把她的腿捞起来,给她老老实实塞到被子里。
祈月抬眸看他,顾敬珩五官温和没有攻击性,气质干净儒雅,常年在医院内待着,身上有种三十来岁难有的书卷气。
恰好两人眼神碰上,祈月头一缩,半个脑袋埋到被子里。她有点怂,顾敬珩却当她害羞,双手撑在她两侧,声音温柔,“对不起小月。”
“……没关系。”祈月瓮声瓮气不敢抬头。她想回忆一点两人谈恋爱的景象,却发现没有一点片段。
甜蜜的生涩的,或者难过的,都没有。只有小时候相识到长大后逐渐疏远的碎片。
“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会再强迫你。”顾敬珩承诺。
祈月探出头,忽然道,“刚刚在宴会上认识了一个地产开发的老总,或许,他说他有块地皮,建的商场,结果搞商场的破产了,现在空置着等人接手,要不咱们明天去看看?”
顾敬珩想了想,“我也谈了两个,明天我先去实地考察,筛选回来再给你看。”
“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去?”
“尽调太累了,你去做你的事就好。”
祈月默了默,靠着枕头坐起来,有点不敢看顾敬珩,“师兄,你能跟我说说,咱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吗?我有点不太记得了。”
“不是说过了吗?”提到这,顾敬珩语气有点急。
祈月按按额角,“我最近总是头疼,想起来一些片段,但又不是很清晰。”
“别想这么多,等医院的项目敲定了,我们就订婚。”顾敬珩坐近了,给她按了按额角穴位放松,试探道,“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明天就先领证。”
“太急了吧?”
顾敬珩压下眼底的焦虑,笑笑没再说什么。衣服兜里,他的电话快要被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打爆。
回到房间,他接了电话,语气很不好,“别再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边,女人哭声传来,“顾敬珩,我钱包被偷了,微信上没钱了,你能不能来帮我付一下晚餐钱?”
她说完,饭店经理接过电话,语气不大好,“安小姐朋友?她今晚总共消费三千四,你不来付钱的话,我们就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