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救了她两次,一次挡了子弹,一次就是爆炸那天。
真失忆了还会记得他挡子弹的事?
面对祈月的质疑,裴钦寒一脸坦然,“文森告诉我的。”
祈月默了默,然后说,“行,你救我两次,我今天帮你稳住总裁位置,再帮你救出爷爷,扯平。”
看她这么想跟自己划清界线,裴钦寒冷嗤了一声,“刚刚谁说付钱抵消今天的人情?”
祈月:“……”
她也就是不想为难裴钦寒,也没把救爷爷的事当成了帮忙。
既然他要算这么清,行啊,那她也能大大方方的,“可以,算我欠着你一个人情,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裴先生可以随时叫我。”
“嗯。”裴钦寒满意的点头。
祈月转身要走,裴钦寒又拉住她。
她在炸毛的边缘回头瞪他,“干嘛?”
“我手机落在你车上了。”
所以,祈月得付钱。
那她刚刚不是把自己给坑了吗?
祈月幽怨的去付了账,裴钦寒看着她用力戳着屏幕的样子,唇角翘起微小的弧度。
以前婚姻没出事的时候,他还以为她是乖巧到底的小白兔。
在他面前话不敢大声说,饭也吃得斯文,处处拘束,他也不自在,对她就没那么上心了。
还是现在好。
祈月付完账叫他,“你先去医生那处理伤口,手机我让手下的人送来给你。”
“嗯。”
裴钦寒点头,又被祈月瞪了几眼才走。
祈月回到车里,老罗和弟兄们在玩牌,看到她来快速收拾了。
天色已经很晚,祈月照着灯看了看车厢里,没有裴钦寒手机的影子。
她打了个电话过去,等着听铃声动静找手机。
结果对面接了。
“喂?”祈月狐疑的。
对面响起了裴钦寒的声音,“不好意思,刚刚手机找到了,在我身上。”
“裴!钦!寒!”
祈月想捶他,隔着屏幕又没辙,迅速挂断电话深吸了一口气。
“不生气不生气,生气给魔鬼留余地。”
她碎碎念着,老罗笑着瞅她,“老大,您在裴先生面前跟活过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