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裴钦寒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是承认他的身份了!
哪怕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裴钦寒还是被这个消息震住了。
榕城谢家的地位,不必他们裴家逊色。而他们谢家的小少爷,竟然放在祈月身边做事?
这说明什么?
祈月的身份,比他现在所了解的还要复杂。
一些片段闪过,脑袋阵痛的感觉无比强烈。
裴钦寒扶着轮椅想要起身,险些摔下来。
“裴先生没事吧?”苏绵笑着出现,给裴钦寒端了杯水。
“没事。”裴钦寒握拳忍着疼,疑惑的看着苏绵,“你是?”
“裴先生连我也忘了吗?”苏绵故意用暧昧的语气。
“我应该记得你吗?”裴钦寒已然有些不高兴,接过苏绵的水杯放在了一边。
对任何别有用心靠近他的女人,他只有一个原则:远离。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苏绵看他这样,抱手站在门边,冷嘲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根本没有脸再出现在祈月面前。”
“什么意思?”
“当初你带着第三者上门,把祈月赶出裴家,净身出户。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就跟林芊芊订婚,还邀请祈月出席。这些事,你都忘了?”
放在从前,以苏绵公私分明的脾气,绝对不会跟裴钦寒这么说话。
毕竟她眼里,祈月就算没有裴钦寒也能过得很幸福,而公司没有裴钦寒这样的大客户,可能股票会少值几个钱呢。
要是祈月走不出离婚的阴影,十分介意裴钦寒的事的话,那苏绵恐怕又是另外一种表现了。
裴钦寒听着苏绵的话,头部的伤口更疼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我……”
“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把所有的伤害一笔勾销吗?”苏绵反问。
裴钦寒脸色已经很不好,甚至有些难堪。
他沉着脸,很久才说了一句,“对不起。”
难怪祈月会对他失忆的事不闻不问,原来先伤害别人的是他。
不等苏绵再说什么,裴钦寒笨拙的滑着轮椅绕开她准备离开,恰好看到祈月从楼上下来。
祈月刚得知,文森和庞兆已经被人原路送回。
她正打算亲自去接人,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裴……”她刚开口叫人,裴钦寒就别过头叫着封行朗走了。
封行朗吃着瓜含糊其辞,“大嫂,他伤口疼,说想你了,我们才过来的。”
没想到封行朗会说这个,裴钦寒顿时觉得无地自容,“行朗!走了!”
“他好像是真失忆……”苏绵得出结论说。
祈月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有一瞬觉得裴钦寒耳朵红红的样子莫名可爱。
“就算失忆了,他也还是万晟的总裁,裴爷爷的孙子,总不能躲起来。”
祈月说完就跟上了裴钦寒。
封行朗好不容易把裴钦寒搬上车,就听到祈月拍车窗,“下来。”
封行朗:“……”
感觉夫妻俩在合伙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