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钦寒听到祈月哭了,握着酒杯的手指青筋突起,面色微澜,“他碰你哪儿了?”
“没碰到,我把他裤子割了。”祈月淡定回答。
许如歌摸了摸鼻子,“是你做的啊。我以为是他暴露狂。”
两个女人都很淡定。
谢小五和裴钦寒不行。
谢小五直接冲向沈延包间,“王八蛋!”
得把祈月逼成什么样,她才会拿出柳叶刀割破沈延的裤子。
谢小五一进包间,抄起桌上的酒瓶就往沈延脑门上招呼。
沈延歪头躲过了,却没抵得住裴钦寒砸过来的烟灰缸。
砰——
“啊啊啊!!!你们!杀了人!”
沈延嚎起杀猪般的叫声。
裴钦寒和谢小五对视一眼,两人左右开弓,痛扁沈延!
沈延的朋友就在旁边看着。
封行朗还让其中一个举着相机把场面录下来。
“别动,就这个机位,好好录!”
“呜呜呜是!”女人吓哭了,但她不敢动啊。
往常都是沈延带着她们在外面横,东耀集团沈家就是她们的仰仗。
哪里见过沈家少爷被其他人打的道理?
如果是裴钦寒仗着他的地位可以动手。
那另外一个年轻人又是仗着什么?
许如歌端来一小盘花生米,拉着祈月到包间门口。
祈月欣赏完了沈延被打的样子。
八分痛快。
有两分,却是不解。
她从未见过裴钦寒这样恼羞成怒的样子。
这么些年,哪怕见他为她情绪波动一次,她也不至于心灰意冷到离婚那么决绝,连他给的钱都不想碰。
人的心死了就很难活过来。
但她还是鼻酸。
从前她想得到一丝偏袒的时候,他连余光都不肯给。
如今这又算什么?
裴钦寒那边停下来。
包间里格外安静。
头顶泛白的射灯照下来,他身上衬衣凌乱,长腿倚着墙,眼神追着祈月的方向。
他漆黑眸底藏着的温柔缱绻,突兀又浓烈。
祈月看着他,露出几分讥讽的神色。
她将外套脱下放在了地上,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裴钦寒看着她的背影,也什么都没有说。
只觉得心口紧紧一窒。
“把人送回沈家,就说,沈老爷管不好儿子的话,裴家也不介意帮忙处理垃圾!”
他吩咐完,跑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