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态度相当冷漠。
祈父一噎。
“你姐姐回来了,想见见你。”
祈月眯了眯眸子。
三岁走丢,她对父母没有什么印象,却依稀记得姐姐。
电话那边,祈父又催着问。
“月月,你回来吗?”
“回。”
祈月斩钉截铁一个字,挂断电话。
她站起来,一时血气涌上头。
眩晕感突如其来。
祈月扶住墙。
医院的楼梯间安静得诡异,她听见耳边响起手术室里机器的嗡鸣声。
惨白的墙面在眼前天旋地转,祈月靠着墙蹲下来。
鼻间一热。
她竟然流鼻血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祈月捏住太阳穴,勉强从楼梯间出来,有护士看见她慌忙跑过来……
再之后,祈月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来的时候奶奶坐在床前捏着她的脉搏。
“奶奶。”
“醒了?”周奶奶轻叹,拍拍祈月的手,“没事了,你只是太累了。”
方律师随后进来,提着食盒。
“少夫人,这是先生吩咐给您送的汤。”
祈月厌烦地闭了闭眼睛。
有气无力的,“方律师,你是爷爷的人,这次帮了我不少,但我希望你明白,我和裴钦寒都是成年人,离婚是我自己的选择,不需要其他人撮合。”
方临彦汗颜。
祈月默了默,又问,“难道撮合我们你能涨工资吗?”
周奶奶听完轻笑,“小方很机灵。”
祈月板脸,“奶奶,那不是机灵。”
是小聪明。
周奶奶还是笑,接过方律师手里的汤,“小方,辛苦你啦。”
祈月冷着脸。
方临彦杵在门口看着,心里想,谁说的少夫人脾气温顺来着?
老爷子对‘温顺’这个词有误会。
这一句句的,讲得他说不出话来。
他可是江城的金牌律师!
嘴巴是出了名的利。
方临彦抱着小皮箱,回到傅老病房。
他还是和谢小五更有话聊。
年轻人,有朝气。
“谢……”
话还没等他说完,谢小五拍拍他的肩膀,“方律师来了,帮我陪陪爷爷,我去看看老大。”
得,小方同志今天包圆了看护的活。
傅老醒过一回,吃了点流食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