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以礼相待,你就蹬鼻子上脸了,给裴先生道歉!”
祈月捂着脸,咬紧了牙。
他们不知道她就是姜花,刚跟裴钦寒离婚,结束了三年婚姻关系。
离婚后第一次来裴家,竟然被自己亲爹当众打耳光?
祈月寒了心,蹲下把口罩捡起来。
她想开口,躺椅上老爷子突然出声,“行了。”
老爷子扶着文叔的手从躺椅上坐直了,又让人给他送了眼镜。
年逾七十的老人,不怒自威。
他坐好了,目光不离祈月,“裴家也不是没肚量的,一件小事而已,不必为难小姑娘。再说……”
“我很感谢祈小姐帮我孙媳妇出气。”
祈月鼻头一酸,怕被看出什么来,把口罩戴上了。
旁边的林芊芊反而很难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
她又不敢说什么,心里憋屈。
裴钦寒出声强调,“爷爷,是前孙媳妇。”
老爷子完全忽视他,叫人送祈家人出去,他们带来的礼品也什么都没收。
回到祈家。
祈父叫住要上楼的祈月。
祈月以为他要道歉。
没想到他开口就说,“我跟你妈商量了,你这几个月就哪里都不要去了,我们给你请老师。礼仪、钢琴、插花,或者别的什么,你总要学点文化。”
嫌她丢人?
“我不学。”
祈月直截了当拒绝了。
祈夫人拎着礼品盒,当即朝她扔了过去,“你摆什么谱?一没样貌二没才学,还这么不上进,你真是一点也不像我们祈家的孩子!”
祈月揣着手,用脚踢开楼梯上的盒子。
“我本来也不是在祈家长大的。”
她说完留给夫妻俩一个背影。
手机在兜里振动了几下,祈月看也没看就按灭了屏幕。
等她洗掉脸上的颜料,‘红疹子’没了。
手机又响了起来。
祈月反锁了门,顶着湿哒哒的头发坐在梳妆镜前。
被打的地方留了几道红印。
可见祈父下了狠手。
祈月心里一阵烦躁,在电话响了三遍后接听。
“喂?”
对方非常激动,先表明了身份是D国马术协会的。
然后几种语言混杂着往外乱蹦,想要确认祈月能听懂什么语言。
祈月一口德语,“有事吗?”
“有一个马场主人想要找您买一批马,价格非常棒。如果可以的话,对方希望能亲自跟您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