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打了个呵欠,一看前面,“已经到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是裴家?”祈绍军抓住了盲点。
祈月懒洋洋的,“我猜的。”
车停了。
一家三口下车,等了十来分钟进了老宅。
老爷子在花园里接待一家人。
祈月一进园子,就感觉到两道火辣辣的目光。
一抬头,嚯,裴钦寒和林芊芊都用一种嫉恶如仇的目光瞅着她。
“老爷子,晚辈祈绍军,这是我太太徐雅。昨天真是多有得罪,小女很少出门,不太懂事,把裴先生给惹着了。今天我们特意来还东西的。”
祈家夫妇俩对老爷子点头哈腰。
老爷子在外人面前相当端肃,不苟言笑。
裴钦寒骨子里的那点冷漠,多少有些遗传。
“坐吧,都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说去。”老爷子态度疏离,摇着蒲扇。
祈夫人扯着祈月坐下,把钻戒盒子拿出来,“裴先生,小女顽劣,这钻戒我给您送回来了。”
裴钦寒用手指点了点桌子,示意旁边管家文叔接过。
他坐在树下的阴影里,白衣黑裤,眉眼冷得像冬夜里的一弯月。
他在看祈月。
祈夫人心领神会捅了捅祈月,“给裴先生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了。”
“过不了。”
祈月还没说话呢,裴钦寒就下了定论。
意思是没完了?
祈月也不怕他,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钻戒本来就是我赢的。”
老爷子听见声,来了兴趣,“你赢的谁?”
“喏。”
祈月下巴朝着裴钦寒的方向抬了抬。
看着老爷子注视她的目光,她把口罩摘下一边,露出满是红疹的半张脸,“不好意思爷爷,我今天过敏,只能戴着口罩跟您说话。”
“嗯。”老爷子收回打量的目光。
这声‘爷爷’,总觉得有点熟悉。
“你确定你赢了我孙子?”
“是的,爷爷。”祈月回答。
老爷子无声笑了笑,“姑娘你骑术不错,钻戒是赌注,你赢了就该是你的。”
裴钦寒:“……”
林芊芊直接插话,又不敢太大声,委委屈屈的,“可她当众羞辱钦寒!”
老爷子瞪林芊芊一眼,“技不如人,该!”
祈月眼睛眯成月牙。
爷爷还是那个爷爷,从不假公济私。
就在她得意的时候,裴钦寒漫不经心的:“昨天祈小姐亲口承认,把我离婚的事大肆渲染,破坏万晟集团的公众形象。这又怎么说?”
好几双眼睛都朝祈月看过来。
祈月叹了一口气,无辜道:“我只是同情裴先生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