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闹闹,你回来!”
陈闹突然跑到路中央,林斐吓得连忙去抓她。
结果这小丫头属泥鳅的,哧溜一下就躲开了。
迈巴赫车内,闻斯珩睁眼,浓密修长的睫毛下,一双黑色眸子宛若古井般深不可测。
司机突然急刹,他因为惯性重重一甩,不由剧烈咳嗽起来。
他皮肤很白,病态的惨白,说话也气若游丝,一听就肾气不足。
“怎么回事?”
司机诚惶诚恐:“有个小孩拦车,她在拍门喊爸爸,大少爷,需要我下车看看吗?”
“不然呢,我下?”
即便病入膏肓,闻斯珩那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还是让司机如芒在背。
司机刚打开车门,陈闹便直接钻上车。
她速度极快,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跌进了闻斯珩的怀里。
“爸爸!”
闻斯珩看着那眉眼酷似自己的小豆丁,整个人浑身一颤。
“诶,你怎么……”
司机话还没说完,就见闻斯珩打了个手势。
他瞬间秒懂,马上关上车门,然后拦住扑过来的林斐。
闻斯珩30年的人生中,只有25岁那年,意外被算计和一个女人有过肌肤之亲。
之后他便大病一场,再醒来时,已经是两个月后。
听奶奶说,当初他突然陷入昏迷,闻氏集团大乱。
小叔不得不临危上任,熬得都吐血了才稳住集团。
他醒后马上让人去找那女人,可时隔两个月,当初那女人根本找不到。
他身体越来越差,奶奶因此操碎了心,五年来为他寻遍了名医,甚至每月都去寺庙吃斋念佛,求佛祖保佑他平安。
所以,这孩子是当初那女人生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闹,妈妈说我在她肚子里时特别闹腾,出生后也很活泼好动,所以才叫陈闹。”
闻斯珩抬手,冰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脸上。
软软的,温热的,是一种很奇妙的触感。
让他下意识收敛起浑身的寒意和不耐,并未像以前那般烦躁地将其推开。
陈闹直接将脸贴进他的掌心,顿时被冻得打了个冷颤。
“爸爸,你的手好冰,闹闹给你暖一下。”
陈闹将他的手放下,柔软的小手指在他掌心滑动,不一会儿,一股暖意自掌心升腾而起,漫过四肢百骸,驱散了体内盘踞的寒意。
闻斯珩平静无波澜的眸底,终于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