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白启果真应下,说出的话让众人神色各异,“师命有言,若业障难处,贫僧便难以成道,冥王妃,便是应劫之人。”
季廷砚眼底杀机隐现,无论如何虞清酒如今已冠上他王妃的名,若是这话传扬出去,被有心图谋冥王府的人知晓……
虞清酒却也下意识看向季廷砚,如今她在这里寸步难行,唯有他勉强能算个依仗。
这厮,不会为了向佛子示好而将她交出去吧?
“什么?”季凝璇却满眼狐疑,“什么应劫之人?莫不是你言行不检,刻意勾引佛子,意图坏佛子修行?”
当着季廷砚的面说她勾引旁的男人,虞清酒算季凝璇有胆。
果然,季凝璇话音未落,只觉得一道劲风从身侧袭来,整个人狼狈地倒飞出去,摔在地上。
“王爷饶命!”
季凝璇的暗卫察觉不对,两人一道出手都没能拦住季廷砚,只能跪下为季凝璇求情。
“妄言皇亲,这便是雁亲王府的教养?”
“王爷恕罪!”
季凝璇遭了殃,虞清酒却眼前一亮,巴巴地无视白启跑到了季廷砚身侧,勉强当个帮季廷砚推轮椅的工具人。
不错不错,站在季廷砚身侧,虞清酒只觉得周身凝滞的气脉都通畅了起来。
如果说她先前还只是怀疑,眼下确实能彻底肯定,季廷砚是天道庇佑之子。
只是活得如此凄惨,深受重伤,不良于行的天道庇佑之子,虞清酒还是第一次见到。
虞清酒暗自捏指卜卦,还没来得及悟到真谛,却是胸口剧痛,又一口血吐了出来。
天道,不让她算。
如此说来,她能有转世重生的机缘,怕是真逃不开季廷砚这天道庇佑之子的机缘。
季廷砚见虞清酒接连吐血,面色微变,先前不信虞清酒阴宅之说,如今经白启“验证”,反倒信了八分。
佛子既有救世之能,那他的业障又岂会是池中之物?
思虑间,季凝璇的两个暗卫却已撑不住季廷砚的威压,气血翻涌,模样比虞清酒好不了多少。
“砚,砚哥哥。”
季凝璇受了内伤,更没想到自己在意的表哥会伤了自己。
强撑着一口气坐直身子,却又见虞清酒殷勤站在季廷砚身侧,气得指着她半天说不话,泪眼盈盈地晕了过去。
“今日之事。”
季廷砚似是看不到季凝璇的模样,冷声环顾众人:“若敢擅自泄露,格杀勿论。”
“是。”
雁亲王府的暗卫却悄然松了口气,季廷砚肯这么说,今日就是愿意放过季凝璇,连忙扶着人走了出去。
无论如何,若他们今日保不住季凝璇这个主子,结局必定比死要难过万分。
季凝璇的人来得快,去的也快,只留白启一人念了声佛号,悲悯地看着季廷砚:
“得饶人处且饶人,冥王何必再妄动杀孽?”
“本王妄动?”
季廷砚直视白启,俊美的五官泛着冷意:“佛子可知今日这话若流传出去,会有多少宵小意图对本王王妃出手?”
“他们若不怕死地上门,本王被迫造下的杀孽,自然要算在佛子头上。”
虞清酒没想到季廷砚会选择护着自己,闻言却皱了下眉,坦白来说,佛子某种意义上同样是天道庇护之人。
季廷砚若与他对上,只怕会有损自身气运。
“佛子今日的教导,本王妃收下了,他日,必定好好奉还!”
虞清酒虽是修道之人,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受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