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小女孩看向季临霆,质问这个我深爱多年的男人:“她几岁了?”
我希望从他口中得到否定的回答。
可他闪躲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的虚伪。
原来,他和乔芷纤早在我被绑去缅北之前就勾搭在一起。
站在走廊里环视一圈把我当小三的这些人,我又哭又笑。
笑我傻,哭我蠢。
为了这么个早就出轨的渣男和一个维护他人的儿子,过了几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我眼前的世界在旋转,周遭都灰白一片。
季临霆拉着我在耳边低声祈求我别闹,别让邻居知道他宝贝的小女儿曾经是个私生女。
不明所以的邻居还在自顾自地指责我是小三。
我气得浑身发抖,泪眼朦胧中看着这一张张丑恶嘴脸,恨不得上前撕烂他们。
二十六来,我从未对人大声地说过一次话,发过一次火。
这一次,胸腔内汹涌的怒火彻底将我燃烧殆尽。
我弓着身指着一脸得意瞧我发疯的乔芷纤,冲着所有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辩解和宣泄,似吐不尽内心的委屈和不甘。
“我不是小三,她才是!”
“你们可以进屋看,里面有我们的婚纱照!”
可是,我并没注意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和兴奋。
我疯了般冲进我们当初的婚房,想去寻找我和季临霆生活过的痕迹,魔怔般地想要证明我不是小三的念头。
好像只有这样,我的儿子才会重新认我这个妈妈。
可是并没有。
里面别说照片,连我生活过的一丁点痕迹都没有。
当我打开书房,到处翻找我和季临霆的结婚证时,腹部突兀传来一阵被贯穿的剧痛,令我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僵在原地。
鲜血染红了我白色的衬衣。
这是我为了回来见他们父子俩精心挑选穿上的。
如今却猩红一片。
我瞪大了双眼缓缓回头,对上季临霆那张慌乱的脸,瞳孔震颤。
“为什么?”
“对不起……”
季临霆满眼愧色,手上却是猛地一用力,锋利的刀刃从我胸口抽离,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我如同一只破布娃娃般软了下去,手中紧抱的玻璃瓶也跟着滚落在地。
耳边传来他如恶魔低语般的辩解声,“初愿,我不爱芷纤,但我很爱很爱我的女儿,我不能让你伤害她,也不能让她知道她曾经是私生女。”
“你反正也死不了,等你复活了,我和芷纤离婚,我们一家四口再幸福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我的眼前阵阵发黑,伸手想去够不远处那装有骨灰的玻璃瓶,却发现它就像我这二十几年来心心念念的亲情和爱情般,怎么抓也抓不住。
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手无力垂下,我在极度怨恨中不甘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