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梅虚弱地倚着墙,默默垂泪,听了柳沉鱼的话,语气委屈。
“爸爸,都怪我,要不是我跟妹妹炫耀,也不会……呜呜呜……”
贺世昌沉着脸看着几人,一直没说话。
“你也闭嘴吧,茶味儿都喷到我脸上了。”
好一个绿茶婊小白莲。
她不应该叫贺白梅,应该叫贺白莲才对。
柳沉鱼上辈子也是在大家族长大的,没少看着下边的人勾心斗角。
生平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茶到她脸上。
这贺白梅不会以为人人都跟原主一样傻吧?
贺白梅的呜咽声被打断,鲠在喉咙里,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不该哭。
“刚才不是还要拉着我一起死么,怎么现在变成你的错了?”
柳沉鱼头昏眼花,实在是快站不住了,要不是为了解决这点儿破事儿,她好歹要回去补一觉。
秦淮瑾在一边看出柳沉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走到刘芳身边,拿了个凳子,放在柳沉鱼脚边。
柳沉鱼看了一眼,道了声谢,随后心安理得的坐在凳子上,松了口气之后,继续道。
“你确实做错了,我知道不是柳家亲生的之后就离开柳家了。
你呢,就算贺家两口子养了你十几年,一时间舍不得得你走,你怎么就心安理得赖在贺家不走了?”
“你是没有家么?”
被点名的贺家两口子,刘芳脸色难看。
贺世昌面无表情让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只是他没有出声阻止。
没阻止就是默认,柳沉鱼心安理得的继续输出。
“我记得你是上过学的,不像我只在学校窗户根底下听过两节课,”
柳沉鱼说到这儿撇了撇嘴,“鸠占鹊巢什么意思不用我教你吧?
还是你以为我不在你就可以把属于我的东西占为己有了。”
“我抢了你的东西?我的就是我的,即使我不要扔在地上,也轮不着你指手画脚更别说捡走了。
都说人不可貌相,这话我今天才理解里边的真谛。”
说完这一通话,柳沉鱼明显感觉积郁在胸口的郁气疏散了不少,人也轻松了许多。
秦淮瑾默默地咽舔了下唇角,眉头一挑,贺白梅惹到这个小辣椒,算是踢到铁板了。
“住口,你给我住口!这个家里什么东西是你的,这都是我跟你爸爸的!”
刘芳一把扶住被怼得一脸绝望的小女儿朝着柳沉鱼怒吼。
“你除了会添乱还会做什么,该滚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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