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薇诧异的喊道,美眸间闪过一丝意外,看向老人。
她之前见方正时,还是在不久前姜建国刚住院的时候。
那会方正虽然满脸沟壑,但精神矍铄,可没有这么沧桑的颤巍模样。
现在方正看起来,不但走路有些发抖,面上沟壑也更加深刻暗沉,似乎有了行将就木的味道……
“少奶奶,你最近是不是身体出了些问题了?”
方正声音低沉,语气沧桑,他艰难的抬头看向姜采薇。
“少,少奶奶?”
姜采薇对这个称呼有些意外,但仍是上前搀扶着方正,关切道:“方伯伯,您怎么了?”
“上次见您,您不是还挺好的么?怎么突然就……”
“我还可以的,谢少奶奶关心了。”
方正挤出笑意,又沉声问道:“少奶奶,你最近身体是不是出了些问题了?”
姜采薇面色一滞,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我最近突然全身渗血,还容易做噩梦,半夜惊醒,所以我就来医院检查检查了。”
方正是陈锋的伯伯,又有一手神乎其技的医术,所以姜采薇面对他的追问如实答道。
“全身渗血,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少奶奶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物件?”方正问道。
“没,没有吧。”姜采薇沉吟了片刻后,摇了摇头。
但当她想起赌拳场的那群胁迫自己的人后,正要开口时。
林肯商务车的后座车窗缓缓下滑。
一个气质雍容的中年女人神情懒散,面色淡然的开口道:“方正,你不把人带车里来,还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中年女人语气随意,但却透着彻骨的冷漠。
方正身形微颤,沉声道:“少奶奶,请跟我上车吧。”
“车上有人想和你聊聊。”
姜采薇点了点头,搀扶着方正走向林肯商务车。
上车后,方正坐在的第二排座位上,而姜采薇则和中年女人一起坐在了第三排。
姜采薇见妇人面色有些倨傲,不由诧异道:“是你?”
那天她去城中村方正小院,想打听陈锋的去向,没遇着方正却遇见了这位中年女人。
“开车吧。”中年女人说道。
加长林肯缓缓启动,一路开得极为平缓。
“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中年妇人一身华服,语气随意却隐隐带着高位者的威严。
“您是方伯伯的家人吗?”姜采薇答道。
“家人?”翁丽思鄙夷道,“我是陈锋的妈妈,而方正不过是我家的家仆罢了。”
“就他也配称我的家人?”
“妈妈?”
姜采薇闻言,呆愣原地,诧异的表情在脸上完全凝固。
她直到现在,还没从陈锋瞒着自己还有个伯伯的事情中缓过劲儿来,今天突然那有蹦出个婆婆来?
而且这个中年女人看起来出身十分不凡。
气势一连数次攀升,这样的气势似乎与生俱来,更不容旁人质疑。
“我知道,陈锋一定对我闭口不谈,当然,我也不需要他来介绍。”
“至于你们结婚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是不认的。”
“今天见你,就是想跟你说清楚,只要你愿意离开我儿子,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钱?权?还是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但我希望你不要试图拖延,或是对我儿子纠缠不休。”
翁丽思说完,瞟了眼姜采薇,那神情语气仿佛面对的并不是自己的儿媳,倒像是在施舍一个街边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