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斐轻轻拽了拽我的袖子,似乎是有些担心我。
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冲他使了个颜色叫他放心。
“没想到都是边军将领了,宋将军还是担子不够大啊!”我摊了摊手,眉梢下垂,很是无奈失望的样子。
他咬了咬牙,眼珠子骨碌碌转着:“赌……就赌!”
“好,那殿下就是我们的见证。”我笑得爽朗,“那就期盼,我们之中,有人能够得偿所愿吧!”
宋时渊有些心虚地看了我好几眼,冷哼一身转身走了。
我得意一笑,心里高兴极了。
“你当真有把握赌赢?”慕容斐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彩裳阁是你的心血。”
“自然有把握,你就信我。”
三日后,我与慕容斐带着朝堂的赈灾粮来到了岭南。
与我们一同抵达的,还有工部的几位能人巧匠。
“此处必须设渠,”梁大人站在桌案边,指着工程图说道,“还有原先的堤坝早就年久失修,必须重修。”
我点头。
“不过,”李大人抬头看了眼我,“那些砖石都……”
“都准备好了。”我笑着迎着他们目光,“与我们一同抵达岭南了。”
几位大人都很是诧异,面面相觑好半晌,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于是,这项工程便紧锣密鼓地展开了。
百姓们见此次朝堂派人来修建堤坝没有再延迟推脱,一个个的也都安生了,没再抗拒朝堂的接济。
然而这些,都是器品阁和彩裳阁暂时垫付的。
“这些钱,他们不可能没有私吞,账目对不上。”我拿着那工程用料拨款账本,和慕容斐说着,“即便算上损耗,也不该浪费那么多。”
他点点头:“是,只是我们尚不知道,究竟是那些人贪了。”
“没关系,我们这一出已经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了。”我笑了笑,“他们只要敢走我带来的钱,一定会留下马脚。”
我思索片刻,又说:“过几日吧,他们都会急着来找我们的,到时候我先去排查一下。”
没多久,岭南知州县令果然各个亲自来迎我们。
我以不喜酒席为由,没有去参加他们的宴席,走前和慕容斐使了个眼色,让他帮我把那群人都托住。
而我则是换了一身利落劲装,独自行于府中。
岭南的秋日的确多雨,到了夜里,雨没有再下,只是云层依旧很多,月色时隐时现。
依照前世记忆,我依稀记得参与贪污的,还有好几个人。
他们上交朝堂的账本不对,私底下里有一个阴阳账本,专门用来私吞赈灾钱财分赃的。
只不过我记不太真切,只能一家家查。
一边想着,我一边翻窗入屋,心里期望着慕容斐能够把他们都喝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