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话锋一转道:“至于李嬷嬷。。。。。。皇伯父是知道云萝性子的,只习惯熟悉的人在身边伺候,云萝那贴身婢女烟儿,伺候的极为尽心,此番可是被李嬷嬷抢去了不少活,小丫头无事可做,再不让她伺候我,怕是要抱怨了。”
最后一句她语气似是玩笑一般。
江容渊便也跟着一笑。
又追问一句:“当真不需要人伺候?你自小在宫内锦衣玉食,眼下屈居在酒楼之内,皇伯父还怕你会住的不习惯,若是不喜欢李嬷嬷,不如再去挑挑。。。。。。”
“皇伯父多虑了。”
江云萝直接打断了他。
江容渊神色微微一变。
江云萝却没有看他,而是转身去桌边倒了杯茶,又送回他手边。
这才继续道:“水云间是我与蔓蔓一手经营,不管地方大小,仆役多少,都早就是我心中的另一个家,既然是自己家,又怎会有不习惯?”
“呵,也是。”
江容渊接过茶杯。
眉心却微微拧起,看起来像是不甘心江云萝便这样回绝了自己的安排。
紧接着便感到手臂一沉。
江云萝像是以前撒娇那样,挽住了他的手臂,假装不满道:“皇伯父,云萝早已不是之前那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了,皇伯父大可放心。”
随即又做出失落神色,喃喃道:“皇伯父该不会。。。。。。还是信不过云萝吧。。。。。。”
江容渊闻言果真一怔,当即便道:“你这孩子,又在胡说什么?”
他状似不满的训斥了一句。
接着便无奈的叹了口气:“朕知道你生性自由,不喜旁边有人管着,既如此,那便随你吧。”
“多谢皇伯父!”
江云萝当即兴高采烈的道了声谢。
本以为他还要对自己提起北溟之事,可没想到今日他竟什么也没有多说。
接着便说自己还有政务要忙,让她快些去陪太后。
临走之前,江云萝试探问道:“皇伯父,我近日有些思念父王,不知何时。。。。。。”
“你父王眼下需要静养。”
江容渊已经坐回桌后,闻言头也不抬道:“他本就是心病所致,身体虚弱,每次一见到你,便情绪激动,反而影响,还是等他彻底恢复了再说吧。”
他语气没有意思商量的余地。
江云萝便也没有多做停留,乖乖应了一声,便从御书房退了出来。
身后,两道灼灼目光如芒在背。
她却没有回头。
接着径直去了太后寝宫。
正好碰到人坐在院子里赏景。
“云萝!你怎的突然来了?”
她来前并没有提前打招呼,太后看到她十分惊喜,赶忙拉着手让人坐在自己身边,忍不住抱怨道:“说好了经常来看皇祖母,你算算,你上次进宫到现在,都隔了多久了?就知道你这张小嘴就会说漂亮话哄人!”
“皇祖母~”
江云萝见她并不知道自己受伤的事,便拉着她的手撒娇。
太后今日本来有些胸闷,因此这才坐在院中透气。
可此刻见了江云萝,倒是瞬间好了不少。
江云萝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便趁机道:“皇祖母,云萝想父王了,也不知何时能再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