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印象中,杨氏的珠宝生意做的很大,一般能达到这样的规模,杨氏内部肯定会有一个玉石行家坐镇,但现在这么大的场合,却只见杨小璐,而不见杨家朝奉,多少有点奇怪。
杨小璐叹了口气,坦白道:“你以为大朝奉那么好请吗?”
“啥意思?你们杨氏。。。。。。”
“对,我们杨氏,没有大供奉。”
当着夏沉舟的面,杨小璐缓缓说道:“很意外吧?杨氏珠宝做的这么大,居然没有一个大朝奉坐镇,说出来确实没人相信。”
“那为什么不去请一个呢?”夏沉舟问道,“你们应该不差钱吧?”
杨氏财大势大,杨枭又颇有名望,按理来说,请一个大朝奉过来,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杨小璐瞥了他一眼:“你开玩笑呢?那是用钱能请的来的吗?现在有大朝奉坐台的珠宝商会,大部分都是从很久以前,就从各地搜罗在玉石方面有独特造诣的学徒,斥巨资对其进行培养的,一般都要经历好几代人的心血,一代代传承下来。”
“这几代数百人中,乃至于上千人中,才有可能有一个奇才惊艳之人,能够成为大朝奉。”
“这些年,我们杨氏也在斥资培养,可惜。。。。。。一直都没有遇到这么个人。”
闻言,夏沉舟感慨道:“这就是命了,确实也强求不得,不过你们杨氏没有大朝奉,怎么能有如今规模的?不能是靠运气吧。”
“是靠运气。”杨小璐淡淡道。
“说来听听。”夏沉舟笑道。
原来是当年,杨枭年轻的时候,曾经遇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自大狂傲,在杨枭的家里硬是住了半年之久。
杨枭也不怪罪他,只觉得他颇有一点江湖习气,便留着他在家中胡闹。
谁想,半年之后,这年轻人悄无声息的离开。
杨枭当时正有意进军珠宝行业,忙的要死,虽然觉得有疑,但也没过深去追究这事,但不久之后,他就收到了一张地契。
“这张地契,是一片矿脉,也就是后来的十大翡翠矿坑之一的会卡,我们杨氏正是借此,才成就了今天在珠宝行业的地位。”
杨小璐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很是奇妙。
“让我猜猜,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姓萧?”夏沉舟问道。
“你怎么知道?”杨小璐惊诧,“他确实是姓萧,在我们家住了半年,后面我爸花费了很长时间去找他,都没有他的下落。”
夏沉舟笑了笑,能有什么下落?
不出所料的话,杨小璐口中的邋遢高人,正是堪舆大家,人送外号金锁玉关的萧汝佛。
当年他凭借一身风水秘术,批言命理,寻龙点穴,算无遗策,曾有人断言,他是跟秦牧、楚狂人一一样,少数能影响国家命脉的人。
不过让萧汝佛真正栽了的是,他运用命理玄说,为一神秘人推演气运,最终引祸上身,纵然是他,也只得入世避难。
他在静海呆了半年后,并非是神秘失踪,而是由夏沉舟的父亲出面,将其带回黑石,说是关押,也可以说是避祸。
后来风头过去,萧汝佛再度不知所踪,就连夏沉舟也只是偶尔能收到他的一些消息。
“你在想什么?你该不会认识他吧?”见夏沉舟想的入神,杨小璐有些惊诧的问道。
“有那么点交情吧。”夏沉舟笑了笑,“他这个人蛮有趣的,最好闯祸,总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