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继续手里的活儿。
这次她要画的画,不是一种简单的图像表达,而是一种连她自己现在也说不清的东西。
是一种不存在,但却让人信以为真,还要给那个不择手段得到它的人狠狠一个耳光的东西。
因此她才告诉陆流泽说,只怕三个月都不会完成。
其实随着这几天对那个设想的进一步推进,荣子姻甚至觉得,三个月能有具体的解决思路就算不错了。
迟破风来的时候,荣子姻正在书房里画一些样稿。
张妈妈上来告诉她的时候,她也没多想,吩咐好酒好菜招待,她马上就下去。
“少奶奶,迟老爷子不太好。。。。。。”
“什么不太好?”她一时没回过神来。
“。。。。。。应该是中那个了…”张妈妈的大嗓门难得压低了嗓音。
荣子姻没有想到,她的担忧居然成了真?!
看着迟破风那瘦骨如柴的胸膛上,血淋淋的几个大窟窿,荣子姻差点绷不住。
事实上,一看见这个老头子她的眼泪就没只住过。
怀孕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动不动就管不住眼泪。
“好了,暂时死不了。再哭老头子可真的要被你哭死了。”
迟破风躺在床上,说话还算清晰,只不过脸色差的吓人。
荣子姻喊了屈臣来,让他帮迟破风处理了伤口。
看着屈臣从迟破风的胸膛处取出了四粒黄澄澄的金花生,她再一次绷不住大哭起来。
“是谁?是谁这样伤害你?”
迟破风神色复杂,半响都没有吱声。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道,“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他居然丧尽天良…哎,老头子我神功护体,自然无事。。。。。。”
反正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那个伤害他的人是谁?
最后人还昏昏地睡过去了。
看着床上这个已近风残独年的老人,瘦的成了一把干枯的叶子,荣子姻恨透了那个伤害他的人。
若是她知道是什么人下了这样的死手,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虽然这个老人跟自己隔了好几辈,但一开始她就觉得他亲切。
就算是被他气了好几次,做了很多冤枉事,但荣子姻从没有真的讨厌过他。
最开始迟破风来陆家的时候,她就想过,要给他养老。
毕竟是她的老祖宗呢!
等回到客厅,屈臣已经开好了药方。
荣子姻亲自接手,细细地看了医嘱。
吩咐了张妈妈准备调理身体的汤,她一转头见屈臣还在眼巴巴地等着,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屈医生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那个…”
屈臣一阵抓耳挠腮,“他是少奶奶您的高祖爷爷,已经一百多岁?!”
“是,怎么了?是手术有什么问题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不不,”屈臣连忙摆手,“就是觉得那些伤很诡异,原本应该直接没命的。。。。。。”
“什么?这话怎么说?”荣子姻有点不理解。
“按伤口的痕迹,对方应该是下了死手,不过,”屈臣迟疑了一下,“好像有某种外力改变了最后的位置。。。。。。”
想起迟破风所说的神功护体,荣子姻沉默了一下,“这事不要外传,他老人家本来就很神秘,有什么缘由也说不清。。。。。。”
“对对对,少奶奶放心,我绝不会乱说的。”
其实荣子姻明白屈臣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