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未尽的话被堵在干燥的掌心中。
也不知道她是想说“别这样”,还是想说“别用力。”
男人带笑的嗓音浸着慵懒沙哑:“放松。”
……
此刻某处停车场内。
一个清瘦的大学生站在一辆宾利车后方,一脸紧张。
高列从后备箱里取出一个分量感十足的旅行袋,丢到他脚边。
噗一闷声,溅起淡淡灰尘。
“这里有二十万,想活命的话就滚出江城,永远别回来。”
大学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激动地对高列说:”大哥,谢谢你,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没齿难忘!“
他是从偏远农村考入江城的学生,因自筹学费,不得已晚上在一家高端会所打工。
昨夜来了个奇怪的客人,了解他情况后,问他有没有兴趣给一个女人破处,一晚上五万块。
条件是全程必须戴套,不能开灯暴露身份。
上女人不花钱,反而还有钱赚,简直是无数屌丝的梦想。
更何况是家境窘迫的他。
大学生今晚如约而至,在指定酒店房间里安静等待着。
可女人没等来,就被眼前的男人跟拎鸡仔一样,把他揪出酒店。
就在刚才,高列又让他躲在暗处目睹了两个花臂纹身男,埋伏在他的出租房外,讨论着埋尸地点。
大学生才终于相信他所说的。
昨晚雇他的人背景可怖,今晚过后,他一定会被灭口。
面对大学生的感恩戴德,高列一脸面无表情,“拿了钱还不赶紧滚。”
几个小时后,城市天际线迸裂出一线天光。
残留着旖旎气味的房间里,皮带金属扣叮当作响,吵醒了唐琬。
她正面朝下趴在床上,一只手臂无力地垂落在床边,蜷了蜷手指。
缓缓翻过身,每根骨头跟碎了后重组一样,稍微一动,疼痛席卷四肢百骸。
借着晨曦微光,终于看清男人高大的背影。
此刻他已经穿戴整齐,举起手腕,动作优雅地扣着袖扣。
唐琬扯起叫哑了的嗓音,“你到底是谁?”
男人并没有转过头,只是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烟,微微偏头,不紧不慢地点上。
一缕薄烟从他性感的唇瓣间轻轻溢出。
“好意提醒你一句,如果不想死的话,回去继续装作对鹤宥深的事一无所知。”
“为什么?”
男人以为是问为什么要提醒她。
语气很欠,“你叫得好听,我很满意,礼尚往来了。”
唐琬想起喉咙里滚出的陌生音调,脖子以上都烧烫得不行。
好在黑暗掩盖了她的尴尬和羞耻。
虎齿嵌住唇角,她掷地有声道:“我是问,鹤宥深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要帮他干这种无耻的事?”
男人一愣,转瞬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