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想笑。
第一次死亡,是恋爱脑中毒,为了一个男人。
第二次死亡,居然是因为圣母病犯了,做了一件好事。
多么讽刺的一生,我轻声笑了笑,一仰头,喝干那碗断肠汤。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我漠然抬眼,看向那对主仆。
“不可!”吴婆子嘴角耷拉着,“咽气后得立刻烧了。”
“什么?”周苏瞬息捂住嘴,背脊僵硬。
“嬷嬷,拉到远处葬了便是,何至于此!”“娘娘,您心肠太软了,我们不能留下把柄。”
“可——”“烧吧,我同意。”
我抹了抹鼻腔中涌出的血,摇晃着坐到了椅子上。
没想到,在这儿还能赶上火葬。
主仆俩忽地噤声,直愣愣看向我的脸,表情都有些悚惧不安。
身子越来越沉,密密匝匝的痛,刺向五脏六腑,我勉力压下喉口的腥气。
余光一扫,窗棂后,香兰恐惧的眸子在颤抖。
我乍然扭过头,重重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太子府浓烟升起,徐徐飘了一夜。
10聂沅风尘仆仆赶回来时,我正翘腿坐在院里的秋千上,打着转儿。
周苏眼含思慕,快步上去,却被迎面一道耳光扇倒在地。
“娘娘!”吴婆子凄厉一喊,赶紧扑过去。
周苏捂住脸,呆呆望向聂沅。
“殿下,娘娘可还怀着您的孩子啊!”吴婆子捶足顿胸,却又不敢真的大声叫嚷。
聂沅冷笑着,朝她胸口便是一脚,吴婆子瘫倒在地,竟一时爬不起身。
随后的亲兵押着一人走进来,花白的头发满头披散。
周苏主仆均一副肝胆俱裂的模样,我好奇地走过去,瞧了瞧。
原来是那慈铭山的老道士。
“周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乱用邪药,戕害皇嗣,可知死罪。”
聂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