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惯了在刀尖上添血生活的日子,如今在孕期碰上这样反常的人,很难不引起重视。
“怎么了?”
意识到许知画的状态不对劲,陆北安偏头问道。
许知画拳心又紧了紧,但她摇了摇头。
毕竟她也只是直觉和猜想,并没有直接的证据。
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别和陆北安说的好。
陆北安没再说话。
不过他这几天倒是翻阅了不少关于孕期的书籍,有了解过,女人怀孕时,会变得比平时更加警觉。
尤其,是像许知画这样没有安全感的笨蛋。
他以为许知画这样的反应只是因为刚刚怀孕而已。
他以后会做的更好,让许知画彻底打消这样的顾虑。
半个小时后,陆北安的车子在自己的别墅外停下,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坐在轮椅上,在别墅的大门口等着。
白色身影后,还站着一个身姿笔挺的男人。
是白若瑄。
两人下了车,陆北安走在前面,许知画则跟在他后面,以免白若瑄会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她来不及反应,从而伤到孩子。
“有事?”
陆北安冷声问。
他冷寒色的长眸中,没有半点情绪。
其实陆北安心中明白,他明白白氏集团已经岌岌可危了,而且白若瑄白天来求过许知画,希望许知画放过白氏集团。
可许知画没有。
而这次,白若瑄大概是来求自己的。
果然,白若瑄一个字还没说,就自己站起来,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陆北安面前。
剧烈的动作导致白若瑄背上的伤口崩裂,她后背白色的衣服很快被血色染红。
她脸色比白天还要白上几分。
“陆总,是我不知好歹,是我该死,冒犯了陆夫人。”
“只要您大人大量,愿意放白氏集团一马,您就是要了我的性命,我也愿意!”
毕竟白家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一百多个白家的族人,还在指望着白氏集团过日子,白氏集团一倒,他们全部都没了生计。
陆北安垂眸扫了眼白若瑄,连眼皮子也没有眨一下,直接拉着许知画,绕过白若瑄,进门离开。
他死也忘不了,他从白若瑄手中,抢回许知画时的那一幕。
那时许知画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和死神擦肩而过。
这种事情,他这辈子不想经历第二遍。
白若瑄,不可原谅。
许知画回眸看了眼跪在地上,面无血色的白若瑄,终究,还是动了些恻隐之心。
她知道白家的处境。
白若瑄是有罪,可白家其他人没错,因为白若瑄一个人,毁了白家所有人,的确把事情做的绝了些。
进了客厅,陆北安关上门,许知画开口道:
“白若瑄活该,白家其他人是无辜的。给白氏集团留点底子吧。”
她语气很淡然。
陆北安伸手接过许知画脱下的大衣,挂在一边的衣架上。
此刻他的神情已经变得很温柔。
“嗯,好。”
此刻,陆北安的别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