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从树丛里钻出来,看见如心站在小道上,四处张望。
“如心,我在这里。
”
“汪大哥,刚才我看见如性气呼呼的走过去,是不是事情没有搞好?我方才见你站在大殿外,心里就想着你肯定在等她。
”
“是啊,我就是叫她把你的*裤拿出来,谁知越发让她误会了,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汪海洋沮丧的说,以前自己是何等精明的人,怎么混在女人堆里就变得傻头傻脑了。
“唉,我和她本来关系不太好,这下可要受制于人了。
”如心一脸忧愁。
汪海洋心一横,说:“别怕,反正我们没做亏心事,谁也不能证明那*裤是从我床上拿走的,到时她真的宣扬出去,就说那*裤是她从你屋里拿走的。
我看见你们的衣服都晾在院子里,她要拿你的本来都很容易,你说是不?”汪海洋一时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这样死不承认了。
如心点点头,“如果她真的那样,我也只有这么说了。
不过这样,我和她的关系怕是永远好不了,事实上她的确是从你那里拿走的。
她枉冤我们,我们反咬她,大家的罪业都重了。
”说话间,如心的眼圈都红了。
汪海洋看了,心疼极了,说:“我想如性也是说说气话而已,我找机会再去好言相劝一番,相信她不会把事闹大的。
”
“好吧,我去晚修了。
”如心抿着嘴蹒跚而去。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尼姑们都在屋里,一个都没出来,汪海洋也没有心情,胡乱吃了几口就回屋里去了。
过了一阵,天已经黑了,汪海洋拿了手电筒,便开始他的工作了。
第一天工作,汪海洋还是非常认真的,他顺着院墙慢慢的巡逻起来。
下午和花伯聊天的时候,他得知慈云寺先前的院墙是挺高的,有一丈多高,在文革破四旧的时候,整个寺庙都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重建之后,院墙就变矮了。
没多久,寺里响起了宏亮的鼓声,所谓‘晨钟暮鼓’就是指这个了,鼓声也就表示尼姑们该休息了。
等尼姑们从大殿散去,汪海洋才走了进去,主要是查看香烛是否妥当,以免夜间失火。
汪海洋这才看清这大殿之内还有两个侧殿。
大殿之上供的一尊镀金如来佛像,旁边是十八罗汉像;左方侧殿供的是慈眉善目的观音娘娘像;右方侧殿供的是数个功德碑,上方密密麻麻刻的是捐香油钱的人名,相应的数额则记在桌上放置的帐簿上。
汪海洋一看,第一块碑上第一个名字是汪仁贵,倒和自己是同一个姓,翻开帐簿一看,汪仁贵的捐款是十万两白银。
十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时间是道光二十九年,粗略一算也有一百多年了。
站在佛堂上,汪海洋感到自己的谦卑,虽然自己并不是信佛之人,甚至自己还打仗杀过人,不过此时站在这里,他还是感到了佛的威严神圣。
汪海洋在大殿上拜了几拜才走了出来。